“或许,爱上你了?”
颜昱跟着人上楼梯,教学楼里阴森森的,即使外面艳阳高照也透不进一丝光亮。
“那就得看看一会儿要是蹦出来一只鬼,他会不会反手拿我当挡箭牌。”
星流连忙掏出瓜子,坐等好戏。
“这学校的每层楼顶怎么这么高…”
他们现在的位置是二楼,秦景珩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一侧的窗户,也觉得这建筑不太合理。
颜昱跟着他往上走,询问道:“你怎么会找到这儿来?”
“我爸高中的化学老师姓单,而且对他挺好的…”秦景珩缓缓道,“我爸妈是高中认识的,都是那位化学老师的学生。后来我爸考上了你现在的那所大学,我妈则是去了隔壁市。”
颜昱捋了捋现在已知的线索,分析道:“你是第一例腺体移植成功的案例,也就说明你是极具有研究和参考的价值。他们如果想要掌握这项技术,你和那个姓单的都是绕不开的。而他们之所以会选择你,八成是姓单的销声匿迹早已无处可寻。”
秦景珩点点头,接着他的话:“所以,我妈很有可能是因我而死。”
此话一出,颜昱便停住脚步禁声沉思。他揉搓着自己的食指,过了将近三分钟,才摇摇头。
“不是…”
“嗯?”秦景珩没懂他的意思。
“不是因你而死。”颜昱抬头直视他的眼睛,缓缓道,“你母亲应该是被盯上了,或者什么地方需要她…”
话说完后,颜昱抬腿继续朝着楼上走去,他们要去的是高三教师办公室,在五楼。
秦景珩跟在他身后,询问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
空旷的楼道回荡着他们的脚步声,颜昱在拐角处轻声道:“如果目标是你,他们杀了人肯定会留在原地等你回来。亦或者根本不会杀人,因为他们更想要你的顺从…”
颜昱突然停住脚步,但碍于他正挡在楼梯口,秦景珩没办法上去,只好伸手捅他的腰间:“走两步。”
颜昱僵着脖子缓缓转过头,他牙齿打颤,磕磕巴巴的问道:“你…听见…什么声音了吗…”
秦景珩凝神仔细听了好一会儿,随后摇摇头。
颜昱伸手把人拉到和自己同一排台阶,小声道:“你听…”
这次秦景珩听到了,像是巨大金属物拖地的声音。他暗中紧握颜昱的手,轻手轻脚的迈着台阶。
秦景珩扒着楼梯拐角处的墙,左看看又看看,眼前只有漆黑一片。慢吞吞的挪动脑袋抬头,发现也没有异常,不禁松了口气。
就在他准备回头说没事时,脚下突然传来了声响,还有指甲挠墙的声音。
秦景珩用余光瞟了一眼,当即被一双眼睛吓得半死,连滚带爬的往下跑。
“文曜!抓紧我!”
“哈哈哈哈哈哈哈…”颜昱一屁股坐在楼梯口,笑的不能自已,“秦哥…你把我落下了…”
三两步就跑到四楼的秦景珩,此时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被耍了。他气势汹汹的上楼,站在夹层楼梯处望着他,咬牙切齿道:“你他妈三岁吗?!”
“哈哈哈哈…咳…咳…”颜昱笑的捶地,眼泪都要出来了,“我怎么知道你一米八六的大个,居然胆子这么小!”
秦景珩从口袋里掏出烟点燃一根,猛吸了两口,这才一节一节的走到他面前,随后淡淡道:“进去吧。”
颜昱看着率先走进办公室的身影,笑的站都站不起来。
等他终于笑够了去找人时,脚还没踏进去,就听到秦景珩问道:“刚刚的声音怎么回事?”
颜昱踢了踢散落在地上的报纸,回应道:“来的时候你没注意到旁边是个工地吗?”
秦景珩还真没注意,他不禁自语道:“还挺会观察…”
颜昱此时已经走到他身边了,自然能听到这句话,顺口回道:“大概因为我是美术生…”
“嗯?”秦景珩抬头看他,“你是美术生?”
颜昱顿时懊恼,嘴快忘了现在是什么情况了。
他连忙找补道:“呃…小时候感觉有兴趣,就一直学下来了…”
秦景珩哦了声,没再说话。
颜昱见此也不再出声,他将整间办公室打量了一番。
空间不大,仅有一张桌子和一个书柜,看起来应该是单人办公室。
他伸手从书柜里抽出一张试卷,将桌子上厚重的灰尘草草擦拭了下。
“这桌子质量还挺好。”
秦景珩点点头,赞同了他的说法。
颜昱顿时感觉极为无趣,明明两个人,却只有自己一般。
他伸手将抽屉拉出来,发现一个早已泛黄的笔记本,下面还压着一张纸。
幸好北方环境干燥,柜子不贴墙边,所以并没有返潮,以至于上面的字依稀还能辨认清楚。
颜昱把纸拿出来,只见上面仅仅五个字。
冷杉、崖柏木
不过,崖柏木三个字上被打了个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