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看岩永凪认真的模样，不由得笑出了声。

“岩永同学，我可以叫你小凪吗？”

岩永凪点头，“当然可以，洁子学姐，我们可以交换联系方式吗？”

“可以，等上午训练结束吧，我的手机没带在身上。”

就这样，两人约好午休时交换联系方式，一边灌水一边聊天，十分融洽。

上午第一场训练赛森然轮空，其他学校两两组合，乌野VS枭谷、音驹VS生川。

岩永拿着本子站在两位教练身边，认真记录着得分点和失分点。

要是放在几个月前，她肯定想不到自己没有在厨房里研究香甜可口的糕点配方，而是在体育馆内给运动少年们做着后勤工作。

她不知道黑尾学长为什么执意邀请她来做排球经理，明明她只是一个知道一些规则的门外汉。

“小凪是个有责任感又细心的孩子啊！”黑尾学长在某个下午如是评价道。

“这只是作为经理应该做到的，我没有帮上许多。”

黑尾摇摇头，反驳道：“你太过谦虚了，因为有你，大家平时训练没注意到的地方都被清晰地认识到了。”

更何况，列夫曾经说过在班级里看到她认真补习排球知识。

“所以啊，小凪，你现在对排球是否感兴趣了一点呢？”

这个问题，她当时是怎么回答来着……？

好像诚实地说了“一般”来着……

岩永凪低头记着，思绪逐渐飘远。

“不好意思，请暂停一下。”不远处的武田老师向裁判示意暂停。

随着裁判一声哨响，将她的注意力拉了回来，放在眼前的比赛上。

岩永凪余光看到不远处围了一圈人，是乌野的队员们在听着乌养教练的讲话。

她忍不住转头看了那里一眼，刚好瞧见月岛萤嘴唇翕动。

他好像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让那一圈人都愣住了，整个氛围都停滞了几秒。

最后是乌养教练爽朗的笑声传出来，只见他拍拍月岛萤的肩膀，而后他们的比赛又开始了。

说来也巧，岩永凪刚转回头，正准备专注自家比赛的时候，生川喊了暂停。

猫又教练笑眯眯地坐在椅子上，并没有什么要对回来的队员们说的，反而是侧身看着乌野的比赛。

“给。”岩永凪就近，将水杯一一递给黑尾和研磨。

黑尾接过水杯，灌了一大口，“辛苦了。”

他们只是回来补充水分，没一会就回到网前，但比赛还在暂停，所以不少人的注意力都放在另外一边的比赛上。

乌野比分落后于枭谷，现在是乌野发球，被枭谷的自由人小见春树稳稳接起，漂亮的一传让二传手压力大减，赤苇没多做思考，见左路的王牌4号木兔学长已经开始跑动，便将球往他那里传去。

木兔跳起来，身姿都拉成了弓的形状，可以想象到这一球扣下来的力度会有多大。

但是。

乌野的防守并没有像前两天那么无力，月岛萤一直追踪着球的动向，他从球网中间迅速跑到左边，和影山飞雄一起起跳，准备拦网。

他的长臂竖直举起，大掌向前伸，透过镜片传出冷静又锐利的眼神，直击大力扣球的木兔。

绝对、要拦下你。

接收到这样一句话的木兔，只感觉自己身形有一瞬的僵硬。

直线扣球是绝对会被他拦下来的。

在最后一刻，木兔只好改变原先的意图，只堪堪来得及将球扣向右方。

虽然枭谷最后还是惊险地得分，但大家都感受到了月岛这次拦网的压迫感。

“木兔学长，刚刚是害怕了吧。”赤苇虽然是在问他，但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什、什么，才没有！”

月岛只是礼貌地向球网的另一方点头，而后转身退回自己的位置上。

猫又教练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笑眯眯地转回来，好似在说谜语。

“又一只缠人的雏鸟出世了啊。”

岩永凪也是全程围观，听着猫又教练的评价，原本因为担心月岛状态而高高悬挂的心脏开始回落。

阿萤终于开始卸下包袱，开始更加积极地对待比赛了。

少女嘴角悄悄翘起弧度，观摩比赛时落笔的速度都比之前快了不少。

第一场训练赛很快结束，教练们给了二十分钟的休息时间，输的学校则去外面接受惩罚。

乌野和生川两所学校手牵手去感受大自然了，赢下比赛的学校则各自补充水分。

木兔的精力比一般人要旺盛，他拿着毛巾兴冲冲地来找黑尾聊天。

“黑尾！看到上场我的超斜扣球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