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emond转头,一个水晶的长颈小瓶安静的待在离他两三米远的储物柜上,储物柜上雕刻着Arryn家族的鹰。他沉默了几秒,盯着那透明的水晶瓶内的液体,接着两三步走上前,没有一点犹豫的打开长颈瓶上的木塞,将液体一口咽了下去。
泽莫将舰队的模型打乱后才抬头:“这个药水是——”他盯着Aemond手里空了的瓶子:“你喝光了?”
“我应该留下一些吗?”Aemond问,手上还拿着透明的小瓶。
泽莫皱眉:“Lady Arlys告诉你瓶子里是什么了?”
Aemond缓慢摇头:“我和她很久没有见面了。”
扯你的谎吧,泽莫想,昨天你俩还在丝绸街私会,要不是Arlys喝下了月茶,她的头早就在城墙上挂着了。
“你不觉得喝下液体之前你首先应该知道那是什么吗?”泽莫问。
“如果你想向我下毒,”Aemond道,“不会等到今天。”
泽莫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很想讽刺Aemond,怎么,我们骄傲不羁的绿党二王子是转性了是吗?你是想表示就算桌子上的是毒药也会毫不犹豫的喝下去?那我是该为你的表演表示感动吗?
“我的错,”泽莫道,“我话没说全。”他咬牙忍下讽刺,“你至少在别人让你喝东西的时候不会这么干脆吧?”
“不,”Aemond道,“那可能是毒药或者迷药,我不是蠢货。”
“好。”泽莫点头,他示意Aemond在窗边的椅子上坐下,他也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你现在感觉如何?”
Aemond微微皱眉,他似乎在努力的感知什么,片刻后,他道:“我的胃部...有暖流,在缓慢的向四肢扩散,我的手——”他的手抖动起来,呼吸也急促起来,他闭上嘴,握着扶手的手捏紧,接着迅速抬头,他眨了眨眼睛,一动不动的注视着泽莫的脸。
“你的睫毛掉了,哥哥。”他忽然道。
泽莫下意识的摸了下自己的脸,眼睛下方的确有掉落的睫毛,现在是夜晚,他和Aemond的距离甚至不足以在烛光下看清对方的眼睛,看来血魔法的副作用来的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