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匠广场的边缘,一个穿着褴褛衣衫的人站在一个破烂的,多半之前是在码头被用来装货的木箱上,他一只手指向天空,一只手不断摇晃,他慷慨陈词:“异鬼的来临是七神的惩罚!——约束好你们的行为吧!君临的市民们,七神的信徒们!只有真正的美德才能让你们免于死亡的...”
广场的另一边,一个修士装束的人手上拿着一册牛皮的经文,他的另一只手上拴着一个大袋子,里面的木制品相撞,发出清脆的声音。“Haegon一世,英雄国王的木质塑像,”他向路过的每个人道,“全身塑像,栩栩如生,就算异鬼来了,其神力也能吓退他们;他是七神认可的国王,完美的塑像,极好的品质,每个都是由学城的学士雕刻的,仅售一铜星一个——诶,一个铜麦也行,不能再少了,这可事关你的灵魂呐先生!”
Nettles穿着士兵的装束快步走过广场,她的斗篷破烂,她掏出半个铜星往修士装束的人手里一塞,那人立刻道:“半个铜星可不行,这位先生——”看见Nettles怀里的匕首,他迅速往后退一步,将木质的塑像塞到Nettles怀里。Nettles拿过塑像,在一边的水果摊上顺了两个苹果,接着一屁股在一个似乎正在讲滑稽戏的侏儒前方的木箱上坐下,身处一大群坐在地上的穷人小孩之间。她啃了口苹果,开始听起来。
“他在Essos,那真是——”侏儒道,“奴隶主们只要听到银色的龙在天边出现的消息,啊——”侏儒尖叫起来,他开始在不高的舞台上翻滚,小孩们疯狂的大笑,“他们就吓破胆啦!他们就要从神庙里拿走一切值钱的东西,他们就要躲在地下室里,他们甚至连呼吸都不敢大声,奴隶们则会从关着他们的房子里跑出来迎接三头巨龙,他们的镣铐还在手上,可是没人在乎啦——因为掌握钥匙的人会被烧死!”
“他的哪头龙最厉害?”一个小女孩问。
“那当然是黑色的巨龙,Karax。”侏儒道,“我曾经见过那巨龙在风息堡的上空飞扬,它只要稍微低些,就能把半个风息堡压垮啦!”
“排第二的呢!”同样的小女孩激动得问。
“Heilax是第二的,那是头棕色的龙,棕色的就和Lucerys王子的头发一样,我可告诉你们,别说出去——”侏儒故作玄虚的压低了声音,“有人说Lucerys王子是Haegon国王和他妹妹的私生子,所以在自己的龙死后,他才能驯服他父亲的龙。”
“哇——真的吗?”一个小男孩问。
“这可不能乱说,”侏儒迅速道,“但是要我说,我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叔叔会为了一个侄子牺牲自己的生命,而一个侄子会为了一个普通的叔叔砍下别人的手。”
“他帅气吗!”一个新来的少女问,她的手中还捧着没有卖出去的花,脸蛋红扑扑的。
“那是当然,你何曾见过一个丑陋的Targaryen?”侏儒惊讶道,“他的头发黑得像是乌木,他的眼睛像是冬天早上的雾气,他的身材比松树还要挺拔,他挥剑的姿势如同疾风,特别是当他看向你的时候的眼神——没有任何女人不会为他倾倒,我敢说,因为他的凝视而当庭晕倒的女士没有一百,也有几十个。”
“他结婚了吗?”一个小女孩问。“他和谁结婚了?一个公主吗?”
“比公主还好,我的小女士。”侏儒道,“他的王后是谷地的领主Jeyne Arryn夫人,她的权势无可匹敌,是最纯正的安达尔人的后裔,据说当她年轻的时候,向她求婚的人可以从鹰巢城的山底排到山顶几个来回!”
“我不想听这些结婚的事!太无聊了!”一个胖胖的小男孩不满的抱怨,“给你半个银鹿,我要听他在铁群岛打仗的事!”
“哦,小先生,你真是太慷慨了。”侏儒跳过去,拿过小男孩手里晃荡的银鹿,“你想听什么?我们尊敬的Haegon一世国王在铁群岛烧死Greyjoy的战舰的故事吗?还是他死而复生的故事?”
“死而复生!”小胖子尖叫道。
“好的好的好的!”侏儒猛得跳了几下脚,“那天是个阴天!”
“那天明明是个艳阳天。”Lucerys坐到了Nettles身边,他为脚下的粪水皱眉,顺口低声反驳侏儒的话,接着他对Nettles道,“你在这里听什么故事?所有人找你都找疯了。”
Nettles把另一个苹果塞到Lucerys嘴里,继续腿晃荡着听侏儒讲故事,
“我们英勇的Haegon国王在Greyjoy黑色的战舰上和那黑心的红海怪战斗,天呐,那红海怪是怎样丑陋的生物啊!如同他的名字一样,他的脸上都是红色的胎记,他用Lucerys王子做威胁,他手上的剑正放在小王子的脖子上,他发出怪笑!”
“‘哈哈!你这个黑色恐怖,你这个龙血暴君,你这个阻碍我的野心的人’红海怪说,‘如果你想你亲爱的侄子活命,那就把你自己的命交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