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Jeyne Arryn道，“当我还是个小女孩时，我的确想象过我的婚礼会是怎样的；我的哥哥说会给我举办谷地最盛大的婚礼，鹰巢城会挂满鲜花和丝绸。”她停顿了几秒，“他死在了战场上。”

婚礼在早上举行，红堡里的小圣堂只聚集了最亲近的家人和朋友，刚刚赶到Lord Corlys Velaryon也被邀请，他看向泽莫的眼神像是在看着什么疯子。他现在和Jeyne Arryn在教堂的礼拜室内等待钟声的响起，仪式的开始。

“多谢你的牺牲，Arryn夫人。”泽莫道，“我想我的妹妹终于能够更加信任我了。”

“为什么你不想结婚？”Jeyne Arryn问，“我不想结婚，是因为我知道我结婚的后果，我的权力会被可能有的丈夫剥夺，我可能会死在产床上，即使是最卑微，最猥琐的男人，只要他成为了我的丈夫，就会天然的拥有控制我的权力；所以婚姻从来不是一个选项。但是为什么你不想，陛下？即使你喜欢男人，不得不承认的是，在我们的社会中，娶一个妻子也不会碍你的事，她会为你带来军队和财富，子嗣和忠诚，而你几乎不用付出任何东西。”

她看着泽莫的眼睛：“正如男人的任何优势一样。”

泽莫思考了片刻，七神在礼拜堂环绕着他，黄昏的阳光洒在他面前的地面上，他说：“因为我会死去。”

“我们都会死去。”Jeyne Arryn道。

“不，Jeyne夫人，”泽莫道，“我的兄弟姐妹们是我不能选择的，但是如果我拥有妻子，那么就会是我故意让一个无辜的女人来到我身边，和她建立联系，最后让她失去我。”

“我不会做这种选择。”他道。

“你呢？”泽莫问，“为什么你同意和我缔结婚约？如果我忽然反悔，想要自己的继承人怎么办？Rhaenyra难道不担心你忽然生出自己的野心吗？”

“如果在这个可怜的社会里，女人对不多的某件事有掌控力的话，那就是自己的子宫。”Jeyne Arryn道，她嘲讽似的笑了声，“相信我，你绝不会跟我有婚生子嗣的。”

小礼拜堂的门被敲响，泽莫和Jeyne Arryn从跪垫上起身，泽莫在众人注视下在圣坛站定，Jeyne Arryn则被Arryn家的一个远方堂亲牵着手走向泽莫。她深蓝色的长裙上绣着飞翔的鹰，泽莫将Targaryen家族的斗篷披在她本身戴着的Arryn家族的斗篷之上。Meryn总主教——当然，成为总主教后他已经放弃了俗世的名字，叫他Meryn总主教只是家族内为了方便的说法——拒绝了为他和Jeyne Arryn证婚，因此证婚的是另一位主教。

“Father, Smith, Warrior, Mother, Maiden, Crone, Stranger. I am his/hers, and s/he is mine, from this day until the end of my days.”

这段话说出来时泽莫都觉得讽刺，他几乎能看见Jeyne Arryn脸上隐藏得良好的不屑的笑容。Arryn家族的人非常的兴奋，相比起来皇室成员们就冷静多了，连Rhaenyra脸上带着的都不过是礼节性的微笑。

泽莫和Jeyne Arryn在仪式结束后迅速放开了拉着彼此的手。“下午见，丈夫。”她道，“我的朋友还在等候着我。”

“下午见，妻子。”泽莫道，“我的朋友也在等候我，以及议会，我猜你也会参加？”

“新婚当天仍然要召开议会。”Jeyne Arryn嗤笑，“你真是维斯特洛历代国王的头一份，我当然会参加，多谢你的关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