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泽莫沉默片刻，他微微抬头，看着比他还高些的独眼弟弟，热爱挑衅他，骄傲，暴躁，残忍，一视同仁的漠视家人和平民的生命。他咬了咬嘴唇，突然叹了一声，像是冷笑，又像是失望：“好吧。”他道，然后没有任何预兆的狠狠扇了Aemond一巴掌。

他用了死力，干脆果断，Aemond的头被他打得歪向一边了，嘴角瞬间渗出了血液，他弟弟咬着牙齿摆正了头，擦去了嘴角的血渍。

“这不是为了Lucerys，也不是为了我，”泽莫道，“这是为了Arrax，Aemond；Arrax是一头被驯服的龙，被我们家族的人驯服的龙。就算你杀死了Lucerys，也许还会有人，也许还会有龙种能够驯服他，让他成为对抗异鬼的武器；但是你让Vhagar杀死了Arrax，我们失去了一头龙，Aemond，因为你的残忍，因为你的短视，我们失去的不仅是一头龙，还是万千可以因为这条龙能够杀死异鬼而被拯救的生命。”

他的手固定住Aemond的脸，让他和自己对视：“你身为征服者的后裔，你身为龙骑士，但是你让私人的仇恨化为了对你统治下的民众的致命的武器，这是我对你最失望的一点，Aemond。”

“我不能控制Vhagar，”Aemond道，他的声音颤抖，带着几乎从未见过的脆弱，“不是我控制他追击Lucerys和你，我让她停止，但是她已经发狂了——我无法制止她，我只是想恐吓Lucerys——”

“但是的确是你驱使她驶入的那场风暴，不是吗？”泽莫道，他狠狠将Aemond的头拉低，盯着他的眼睛，他们的脸间隔如此之近，几乎可以用视线看透对方的内心，“我曾经警告过你，对吧，我警告过你人可以控制剑，但是人永远无法真正控制龙；但是你觉得自己是无敌的，你觉得自己掌控了世界上最大的龙，所以任何人都应该向你臣服——世界之王，你现在感觉如何？”

Aemond闭上眼睛，接着睁开。

“你应该知道，”他道，“我对Lucerys旧的仇恨本已经因为时间而被掩埋了，而我新的仇恨完全来源于你偏爱他，而你为了爱他，愿意让我死在铁群岛；他不仅是让我失去眼睛的人，他也是一个证明——我永远不配被真正的重视，哥哥，即使是被我看似公正的的亲兄弟——而这是你的错。”

“这是我的错。”泽莫道，“而我付出了代价，现在Aemond，是你付出你的代价的时候了。”

泽莫沉默了片刻，还是拥抱了Aemond，这是短暂的拥抱：“去北境吧，我的弟弟，记得尽快回到君临，让我原谅你，我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