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egon看着面前的Alicent Hightower。

Lady Alicent Hightower，他琢磨这个称呼，国王的情妇，而他是Aegon Targaryen，Viserys国王合法的私生子。

那个老家伙还是死晚了，他想，他应该在父亲第一次威胁Haegon的时候就杀了他。这个念头一定会让他母亲大惊失色，事实上，一定会让任何人大惊失色，他会被送上火刑架，或者干脆被愤怒的民众撕成碎片——哦，他们可忠诚于七神的教义了。但是Aegon却发现自己不怎么在乎，可能是因为他杀死了自己的舅舅，杀死了自己的外祖父，那好像杀死一个曾经试图杀死他外祖父的父亲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万事开头难，他想。

虽然他的确非常，非常愤怒于自己成为私生子的事；是的，他的确是看重自己身为婚生子的事实的，毕竟这意味着他能够享受到很多资源，荣誉，很多尊敬。但是他的愤怒来的快去的快，暴怒之后是空虚，他发现自己好像不在乎任何事了；他对很多事情都提不起兴趣，他感到绝望，他甚至觉得死亡好像也不过如此。

当然，他自己的死亡，不是他大哥的。

“你来干什么？”Alicent问。

她看起来很平静，她总是看起来平静，优雅，这是一个淑女应该做的，温柔，体贴，顺从，平和。即使给她的儿子下毒的时候也得平和的下毒。

“我要把你送到旧镇。”Aegon道，“Cole被我杀死了，他影响力太大了，而且太忠于你，我不能相信他的臣服——Larys倒是可以，他就是个见风使舵的老鼠。”

“你会后悔的，Aegon。”Alicent道，“在这个世界上你能信任的只有最亲近的血缘，你对他的依赖不是爱，是他可以灌输给你的精神的毒药——总有一天他让你去死，你也会心甘情愿的去向火里。”

“那你对我的是爱吗，母亲？”Aegon问，“当你打我的时候，当你预谋杀死我的孩子的时候，当你把我囚禁在房间里，当你在我的饭里下毒的时候，你给我的是爱吗？”

“那是必须的恶。”Alicent道，“你的父亲会因为你的私生子憎恶你，你的地位会不稳，Essos的巫师会取代你——他难道不是已经这么做了吗？在杀死你的外祖父后，在把你像是玩偶一样操纵后，现在你和你的兄弟们都变成了私生子，世界上哪有这么荒唐的事？原本合法的王子，变成了私生子！”

她一字一句道：“我不能忍受自己的儿子在经过如此的侮辱，如此的玷污之后，还将杀了他外祖父的仇人当作偶像崇拜。”

Aegon笑了起来，他不知道他为什么笑，只是一种莫名的冲动，也许他早就疯了，在那些声音中，在那些幻影中，在那些被他杀死的Otto和Gwayen的鬼魂中，Aegon Targaryen自己也成为了扭曲的存在。

“不，妈妈，”他说，“不是大哥杀的外祖父，是我做的。”

Alicent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难以置信地盯着Aegon。她的嘴唇微微颤抖，但她很快就收敛起来，重新恢复了平静的面容。

“你在说谎。”她声音平静，但其中透露着一丝恐慌，“你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Aegon却毫不动摇，他的眼神中透露着一种异样的决然和冷漠。

“我不是无意中将那个无垢者放进了内殿，妈妈，”他轻声说，看着Alicent的脸色变得苍白，她的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就是我雇佣的无垢者，就是我让他杀死了外祖父，就是我做的。”

Alicent的浑身都颤抖起来，她的嘴微张，整张脸都快扭曲起来。

“不。”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