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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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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莫深呼吸一口气:“你似乎很乐意见到Aemond燃烧派克城,叔叔。”

“对敌人的无情就是对我们自己的慈悲,侄子。”Daemon道,“我以为你非常清楚这个道理呢,毕竟你可是用了野火对付Greyjoy;议会上肯定会有些绵羊说什么‘残忍’,‘可怖’之类的话。”

泽莫将剑重新插回腰间。“但是仍然,”Daemon道,“得有人去统计派克城的伤亡;多少能堵一堵那群人的嘴。”

泽莫点头:“我需要休息,这件事就拜托你了。”

接着,他没有等Daemon的回答就朝出口走去,Lucerys追了上来,Nettles被Daemon叫去协助他。“叔叔,”Lucerys问,“情况严重吗?Aemond烧了多少?”

“还好,”泽莫道,他回想了下,“大概烧了小半个派克城,至少四个堡垒烧没了一半,但是城里已经没有什么人了。我到的时候没有看见有人跑出来。”

Lucerys松了口气:“没有多少人就好。”

随从从四周跟了上来,直到泽莫来到军营里自己的房间前;他想到什么,对Lucerys道:“你最近——尽量避开Aemond。”

Lucerys抓住他手腕的手一紧:“好的,叔叔。”他道。

没有什么避开不避开一说,因为第二天泽莫就收到了Aemond要走的消息,没有谁能拦住他;他甚至不准备等Greyjoy正式签降书。泽莫骑马穿过正在行刑的广场,穿过正在休整的士兵,Lord Lannister和Daemon正在处理战后的收尾事项,他刚刚给Flaenderys写完信让他们严查Yunkai的龙弓制造处——谁能知道那地方居然能制造出龙弓,他一直以为会是Volantis。当他终于到达龙坑时,Aemond已经穿戴好了所有的装备。他的到来没有让Aemond有任何反应。

看见他到来,周围的养龙人安静的离开。泽莫看着Aemond的脸,冷漠,疏离,甚至没有外露的仇恨。

“你应该留下来,等Greyjoy的投降仪式。”泽莫道,“以及之后的庆功宴,这是你的胜利。”

“这是你的胜利,”Aemond道,“Haegon the Undead,‘世界上最好的叔叔’。”

泽莫抿了抿嘴,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知道的道理Aemond也知道,但是这不能减少他所做的决定的任何伤害度。他的确是做好了为了Lucerys而牺牲Aemond的准备;即使他做好了万全的计划可以保证Aemond的安全,但是不能否认的是,在他心底的某处,失去Aemond的痛苦比失去Lucerys的更轻。而Aemond知道这一点,也许他曾经可以欺骗自己不知道这一点,但是他现在再也不能这么做了,即使是为了他的尊严,他也不能这么做了。

“对不起,Aemond,”泽莫道,“我请求你,留下。”

这句话在他嘴里那么陌生,他似乎很久没有‘求’任何人了,至少没有这么真心。“求”,代表一个人是在下位,他是脆弱的,他只能恳求,而不是命令,因为他无能为力,无论是被迫还是自己选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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