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是疯了。”Aemond道，“就这么想要一个Velaryon血统的王后吗？”

“即使我现在答应，也等不及他的援军了。”泽莫道，他的眼睛看向帐篷外，六条龙正在龙坑中吃着沾满鲜血的白羊，“开始作战会议吧，Lord Lannister，Red Karken应该等不及取我的性命了。”

“关于这个，”Nettles忽然插嘴，让她面前记录她的话的书记官措手不及，她转头看向泽莫，“和解的可能性恐怕很小，殿下，那个Red Karken对你简直是病态的仇恨。”

“从何说起？”泽莫问。

“他有一副你的等身像在大厅里竖立着，我第一眼看见的时候差点以为是你就在大厅里，”Nettles道，她从椅子上回过头，“你骑在龙上，应该是Heilax，龙是银白色的——哦对，他用那个画像当练剑和射箭的靶子，画像的额头和心脏都是孔和划痕。”

泽莫沉默片刻： “他多大？”

“铁民说他刚过二十没多少，”Nettles道，“我没有看见他，据说他在Great Wyk，那里有他们最主要的粮仓。”

泽莫点头，Nettles继续开始口述她的一路所见，她的行程幸运的没有任何波折，有可能是她剪短了头发装成男孩的缘故。

“Lucerys，”在和顾问们和Lannister讨论后，泽莫对侄子道，“你的任务是去和Lord Blacktyde谈判；他的盐妾曾经和Dalton Greyjoy私通，他因此处死怀孕的盐妾并对Dalton充满怨恨，这是我们可以利用的弱点；Nettles会跟着你。”

“Nettles黄昏后会和我一起骑Hildax去铁群岛上空侦查，”泽莫道，“Ser Jerion Lannister明天会率军突袭他们的粮仓，Aemond你和Vhagar先在龙坑等候命令，随时准备出发。”

“为什么我要等候？”Aemond问。

“因为Vhagar太大了，铁种手上有针对龙的巨弩；我曾经见识过他们的初版，就算这样我也只能选择骑最小的Hildax，”泽莫道，“我们在突袭他们的舰队之前最好找到巨弩的地点并且全部摧毁他们，Lucerys，如果你和Lord Blacktyde的谈判成功，记得提起这一点。”

Lucerys点头。

“Ser Ralan Westerling会是你的帮手，他擅长谈判，你毋需过多担心。”泽莫道，拍拍侄子的肩膀，“我们都会等待你的好消息。”

当天晚上泽莫梦见了海水。

如同他被沉入狭海那天一样，但是是更灼热的海水，它们封闭了他的气管，他无法呼吸，痛苦的伸出手，却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握住。有火光在水面上爆开，船的碎屑落入海水中，他落入深海，心脏如同被撕裂一样的疼痛，他不断的下坠，下坠，下坠——

他睁开了眼睛。

有人轻轻的推开门，一个女子的声音：“殿下，您需要什么吗？”

“没什么。”他道，惊讶于自己嗓音的沙哑，“退下吧。”

女子犹豫了下，她举起一杯水：“您想喝水吗？也许会好受些。”

“不，”泽莫道，他看向女子，黑色头发的女人，像是铁种和其余人的混血，她的脸部线条是坚硬的，眼神却小心翼翼，“你出去吧。”

“您知道我们的淹神吗？”女子却突然问，她缩在门边跪在地上，声音中带着不能抑制的好奇。

泽莫在被子下的手握紧了匕首：“我当然知道。”

“他从大海中带来火焰，并带着火与剑航行于世界，”女子抬头，却不敢看向他的脸，“我听说您曾经在狭海中沉没，所有人都认为您死了，可是您从大海中回来了，还带着能够喷出灭世的火焰的三条巨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