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莫对于给Viserys抹黑没有丝毫的心理压力。更何况Viserys的确是Otto死亡的主要推手之一。比起他或者Aegon,这个答案是最接近真实,最无害的。
吟游诗人还在歌唱,他的声音回荡在暮临厅,泽莫看见Aemond的喉结上下滚动,他艰难的发声:“是这样。”
他的眼睛睁得很大,但是没有泪水溢出:“原来是这样。”
吟游诗人靠近主座,他一边唱着,一边向王子们鞠躬,泽莫摘下手上的蓝宝石戒指扔给他,吟游诗人愉快的接住,转了一个圈。
“对不起,Aemond。”泽莫轻声道,“我真的很抱歉。”
“你参与了吗?”Aemond问,“你知道吗?”
泽莫摇头:“我从不知道父亲的计划。”
宴会结束了,但是Aemond远远没有平静下来,他在自己的房间里走来走去,满怀着对父亲的愤怒和从小到大被不公平对待的不满,那些情绪像是发酵的酒一样被点燃了。
“他应该审判,”Aemond道,“如果他对Otto不满,如果他对Hightower不满,他应该发起审判!我的外祖父是一个贵族,即使该死,他也不应该被暗杀在舞会的中央!”
“然后呢?”泽莫问,“你和Aegon,Helaena和Daeron会变成叛国者的孙子,你真的相信别人会认为Otto在没有王后的帮助或者允许下决定了暗杀我吗?”
“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们?”Aemond问。
这正是我想问的问题,泽莫心想。
“他把自己的长子扔进大海,把自己的长女嫁给吞剑者,从小到大就无视我们,忽视我们——我们,他的婚生子,像是他统治下的阴影,甚至比他的私生孙子更不被认为是Targaryen人!”Aemond咆哮,“那他为什么要我们出生?我们的公平在哪里?凭什么我们都要成为他的受害者?”
Aemond将泽莫想说的话说了一多半出来,泽莫怎么也无法反驳,他深深的看着这个痛苦的,扭曲的Targaryen;也许他也扭曲了,他也只是保持了一个完整的躯壳。
“我们的父亲是糊涂的,Aemond,”泽莫道,“他做错了太多选择,但是他也在尽力弥补。”
“弥补?弥补什么?让你成为国王吗?”Aemond问,“他以为你的继承权就不会受到威胁吗?他以为你就是救世主吗?” 他瞪着泽莫,眼睛闪烁冰冷的泪光:“他以为你就不会为了权利,为了你的‘伟大的图景’杀死我们吗?”
泽莫无话可说,他真的没有什么可以为Viserys辩驳的,让他为这个男人说话简直是比让他吃苍蝇还难受。
“我不会为了权力杀死我的任何一个兄弟姐妹,Aemond。”泽莫道,“你是我的血,伤害你就是伤害我。”
“为什么?”Aemond问,“为什么他要这么做?将私生子的地位置于我们之上,而我甚至无法以眼还眼,为什么他要这么做?”
“我不知道,兄弟,”泽莫道,“我们无法质疑父亲的决定,因为他是国王,我们能做的只是把握好我们能够得到的,能够控制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