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他进入屋内时Aemond的绷带已经被拆了下来,少年的瞳孔在昏暗的灯光下偏紫色,Flaenderys的医生开口问他,“我们能看看您和王子们的护目镜吗?”
泽莫点头,护目镜已经放在了他的房间里,女仆很快取来。医生们开始围在一起讨论,他坐在Aemond床边的软椅上,片刻后,王后的私人医生对他鞠躬。“王子的病情已经控制住了,眼部的发炎在两天之内就会消散。”
“病因呢?”泽莫问。
“可以明确的是眼部收到了压力,但是据我们观察,护目镜就是Aemond王子之前的尺寸,压迫到王子眼部神经的可能性是很小的。可能是王子之前的感冒加上过长时间的飞行造成了这样的后果。”王后的医生道,“您毋需担心,王子的情况并不危险。风息堡的学士和Flaenderys的医生的判断只是过于谨慎。”
泽莫点头:“那他大概多久能康复?需要卧床静养多久?”
“正常情况下王子一周内就能完全康复,王子的身体康健,退烧的时间也许会更短,但是仍然需要尽量待在室内。”王后的医生弯腰道,泽莫注意到Flaenderys的医生的目光停留在Aemond用作假眼的宝石上。
“医生,”他开口问Flaenderys的医生,“那宝石有什么问题吗?”
“不,殿下,”Flaenderys的医生迅速道,“没有任何问题。”
泽莫点头,医生们合力写出了一张长长的处方单,包括注意事项,需要吃的药物和时间。泽莫将处方单给了女仆,从仆人的手上接过新到的信件,Aemond的眼睛在短暂的拆开后又被蒙住了,医生说最好明天再解下绷带。
“你在做什么?”Aemond问。
“看信。”泽莫简短道。
“谁的?”
“国王,一个朋友,哦,还有Lady Baela。”泽莫道,“我们的叔叔已经从Flaenderys启程回君临了。”
“Flaenderys,”Aemond道,“他们已经吞并了三座最富有的奴隶城市,却还没有停息的势头。”
“四座。”泽莫道,“值得庆幸的是现在他们至少称自己为联邦,而不是帝国。”
“你觉得他们会觊觎维斯特洛。”Aemond道。
“至少在我有生之年不会。”泽莫想了想,虽然他的有生之年并不会很长。
“你当时应该指定一个强硬的继承人,而不是Baela。”Aemond道,“她是个女人。”
“相信我,Aemond,”泽莫道,“女性的力量比你的偏见所以为的强大,她们只是被压制了,而不是天生的软弱。”
他简短的扫了一眼Baela的信件,这更像是冷硬的工作报告而不是家书。她们和Rogare家族达成了合约,以贸易的优势换取了Lys的银行家族的贷款;七人议会中的一个因为不服从命令被关进了监牢里,她本来想让Daemon加入,却被拒绝了,于是Leo成为了七人议会的一员;她知晓泽莫寻找Targaryen私生子的计划,劝泽莫慎重,却并没有拒绝。她已然在逐渐成为一个庞大联邦的统治者,泽莫不禁反思他是否把他们家唯一有点理智的人送到了Flaenderys身边。
“Baela说了什么?”Aemond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