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长高了。”泽莫道,“我很高兴。”
Lucerys愣了下:“是,妈妈也说我最近长得很快,她说Jacaerys也是在我这个年纪一年就窜了很高。”
“这是好事。”泽莫道,他的语气几乎是温柔的,“你会成为一个很英俊健壮的领主。”
“我不是Jacaerys,我相信你,你绝对不会伤害我们。” Lucerys道,“我也知道你并不想要王座,妈妈不相信,但是我知道。”
“这是我和你妈妈之间的事,Luke。”泽莫道,他摸了摸Lucerys的头发,“你不需要为此操心,我向你发誓,你,你的妈妈和你的兄弟们绝对不会受到任何伤害。”
见Lucerys没有再说话,泽莫笑了笑道:“你去找Joffery吧,我晚上——”
“我不是孩子,叔叔。”Lucerys道,他皱着眉,“你刚刚说的话就好像是把我当作五六岁的孩子一样。”
“你就是孩子,Luke。”泽莫道,“你还没满十六岁,你的瓦雷利亚语还不能正常的对话。”
“如果发生战争的话,我会上战场。”Lucerys反驳,“我会保护我的母亲,我的兄弟们,我会保护你。”
“不是现在。”泽莫回答。
“那如果现在发生了呢?”Lucerys问。
“那么最先死的会是我。”泽莫道,他亲了亲Lucerys的额头,“去找Joffery吧。”
“我只是,”Lucerys盯着泽莫的眼睛,他的脸上还带着婴儿肥,他皱着眉,仿佛不理解为什么泽莫不想和他待在一起,“我只是想说,我相信你,叔叔。王后说你是凶手,但是你不是,你不是那样的人。”
泽莫笑了笑,他用自己的额头碰了碰Lucerys的:“谢谢,Lucerys,我很高兴你相信我。”
他将Lucerys留在身后,王宫的一部分挂上了黑色的纱,泽莫走过这些装饰物,来到了他的房间外。属于他的是一个套房,伊耿被他安排在卧室内的隔间里,但是当他进入房间的时候,伊耿没有在他自己的隔间里,而是在泽莫的床上盘腿坐着,脚边散落着十几封被拆开的信件。
“我看见你在和Lucerys聊天。”伊耿道,“愉快吗?”
他现在不如之前活泼,甚至不如之前那么讨人嫌,眼睛是死气沉沉的色彩,直直的盯着窗户。
“他在等Joffery下课。”泽莫道。
“你真是个奇怪的人,”伊耿道,“你不在乎的人你也不在乎与之的距离,而你越珍视的人反而会被你推的越远。”他举起手上的信件:“就好像Leo一样,他知道你虽然从来没有回信,却读了他的每一封信件吗?”
泽莫握住酒杯的手瞬间暴起青筋,接着才被强制性的放松:“我不记得让你随便翻我的东西。”
“你也没有记得上锁。”伊耿道,“我从来没有看出来你是个吞剑者。”
“显然Aemond和你不够亲密。”泽莫道,从伊耿的手边收起信件,重新放进书桌的抽屉里。
伊耿猛的看向他,或者说瞪向他,眼神中的愤怒无法掩饰,他张张嘴,泽莫正在疑惑为什么他的反应那么大,就听见他困难的,几乎像是从哪里逼出的话:“你和Aemond搞在一起了?”
泽莫从抽屉前起身,无语,接着是恼怒,但是接着他压下自己朝伊耿怒吼的情绪,深呼吸道:“不,Aemond只是发现了这一点,你脑子有毛病吗伊耿?Aemond是我的兄弟。”
虽然严格来说,好吧,即使不严格的来说,即使非常宽泛的来说,Leo也是他的兄弟,但是伊耿没有必要知道这一点。
“怪不得Aemond对女人兴趣那么少。”伊耿道,“原来他也是个小基佬。”
泽莫无语了,他不想和伊耿多说什么:“你弟弟一定很高兴你这么看他。”
“所以Leo,”伊耿道,“我记得Batriays提到过他,被你在Astapor抛弃的Leo,是吗?”
“你的记性在特定的地方总是特别好。”泽莫道,他坐在桌前,拿起桌上的橘子开始剥起来,再次确定自己目光所及之内没有任何东西是被伊耿碰了会有严重后果的。
“这就是你为什么抛弃他吗?”伊耿问,“因为发现他喜欢你?”
泽莫真的想翻白眼了,坦格利安家的逻辑真是惊人的相似,显然他们的脑子都有某种问题。泽莫很高兴自己至少不是从小就被这群神经病包围。
“很可惜,不是。”他说,“我和他分开是因为他和我待在一起太危险了,他没有不死之身,发色也太过显眼,和我在一起就是移动的箭靶。”
他真的不想把同样的话说无数遍。
“那你爱他吗?”伊耿问,“你当然重视他,否则你会让他一直跟着你,也许你甚至会让他成为你的挡箭牌,或者棋子。”
“不。”泽莫简单道,“并且我不想谈论他了。”
“但是我想。”伊耿道,“他就是那天跟着Batriys一起来的银发男人吗?戴着面具的那个?”
“是的,”泽莫道,“你想知道关于你祖父的刺杀案的调查有什么进展吗?”
“不,”伊耿道,神色几乎是漠然的,“不会有什么进展,刺杀完Otto就马上自杀了,身上也没有任何能够标明身份的物品,没有人能知道他是谁。”
泽莫剥开橘子的手指凝滞了,接着,他若无其事的将橘子的脉络撕开:“你今天一直都在房间里吗?”
“是。”伊耿道,“没有任何人来看望我,显然,我的母亲已经把我——彻底抹去了。”
“那你怎么知道是‘他’?”泽莫将橘子放在桌子上,抬头,背光和伊耿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