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emond终于和泽莫打招呼:“晚上好哥哥。”
“晚上好,Aemond。”泽莫微微低头。
Aemond又迅速转头,将手中的药扔给伊耿,伊耿却根本没有接的动作,泽莫只好伸手抓住了即将落到地板上的膏药,拧开看一眼,绿色的膏药泛着薄荷的清凉味道。
“你和Aemond回去吗?”泽莫问,将膏药递给伊耿。
“不,母亲可以来把我卸成八块再搬过去,但是要我自己走的话,我就得待久一会儿。”伊耿道,他没有接药,泽莫叹口气,直接将药膏抹在手上开始毫不留情的揉搓伊耿的脸。
“嗷,你想把我的脸给毁掉吗?”伊耿尖叫。
“如果你安分点的话这就不会发生。”泽莫三两下解决掉药膏,对Aemond道:“你外祖父最近还好吗?”
“我怎么知道,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他了。”Aemond自己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坐下来,“Halaena最近倒是非常高兴,要不是母亲盯着,她估计算算数的时候脸上都能笑出来。”
“毕竟她丈夫就要来了,我可真是期待看见Rhaenyra在宫廷的表现。”伊耿道;Aemond这时才看见伊耿手上拿着的书页。“《七神的奥义》?”Aemond不敢置信道,“伊耿,你是认真的吗?你甚至读的懂这本书的第一页吗?”
“我们有同一个老师,Aemond。”伊耿懒得再说第二句话,泽莫在这时问:“你想见Rhaenyra?”
“不,我想看见她看见你的时候的样子。”伊耿假笑,“我们的姐姐从来就不屑于伪装。”
“我猜你更想看见我和她自相残杀?”泽莫问,Aemond从杯里喝水的动作有一瞬间的停顿。
“我怀疑宫廷里的任何人能和你‘残杀’起来,哥哥。”伊耿道,“毕竟你是不死的。”
接着,他看向Aemond:“你怎么还在这里?”
Aemond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他:“应该是你怎么还在这里吧,半夜消失,你知道妈妈会多着急吗?”
“我又不会死。”伊耿道,但他还是不情不愿的起身,“你真是个扫兴的家伙,Aemond,从小到大都是。”
“对你弟弟好点,伊耿。”泽莫对伊耿道,在两个少年离开的时候他仍然坐在座椅上。盯着伊耿和Aemond的背影,他缓慢的思索——在王位战争中保持中立已经不再现实,即使他如何想要离这堆烂摊子越远越好。这两个人无论谁坐上王位,无论他们个人的想法如何,他们背后的势力都会想要彻底解决泽莫。对于Rhaenyra来说,她能坐上王位的最大原因是Viserys的意志,其次是她身为国王长子的身份,当泽莫出现后,她身为国王长子的身份就不再存在,这动摇了她本就被质疑的继承权;而对于伊耿来说泽莫的存在更为致命,他能够继承王位的唯一原因就是身为最年长的男嗣,而泽莫的出现彻底取代了他的这个身份。
如果泽莫想要自己继位,情况只会更加复杂,虽然他的血统已经被诅咒验证,但是诅咒的效果显然不能成为法律凭证;而他的合法婚生长子身份——如果他想要继位的话,需要白纸黑字的证明,在没有亲子鉴定的年代,根本就没有人能百分之百肯定他就是船上的那个伊耿。就算Viserys对全境宣告他对泽莫血统的承认,泽莫的继承权也可以因为一些最简陋的谣言而瓦解——就算他能骑龙,谁能保证他不是Viserys在和Rhaenys婚姻存续期间的某个私生子呢?而只要他犯下哪怕最小的错误,这个谣言都会毁掉一切。
Daemon说的是对的,他最终还是要选边站。
泽莫以为Rhaenyra会和上次一样坐船和马车前来君临,传来的消息却出乎他的意料。Rhaenyra公主和Jacaerys,Lucerys王子临时决定骑龙从龙石岛前来,而余下的人则带着行李护送剩下的两个小王子坐船前行。
龙石岛的消息传来时他们已经起飞,Viserys在和三女儿群岛来的使节会面,而王后传话说在和所有的孩子们参加一个重要的宗教仪式,Rhaenys正处在去风息堡的短程旅途,最后居然只有刚好空闲的泽莫带着为数不多的贵族们在Rhaenys’ hill上迎接Rhaenyra和她的两个儿子。
“如果Rhaenyra在龙降落的时候对着我说一声‘龙焰’,她的麻烦就彻底解决了。”泽莫盯着湛蓝的天空,忽然没头没脑的说,“有时解决问题只需要最简单的办法。”
Ser Darklyn声都不敢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