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无法站立,泽莫搀扶着他离开了柴房到了马车上,他对仆从道:“照顾好王子。”刚想走,伊耿却拉住了他的袖子。
“求你了,哥哥。”伊耿道,这句话说的他看起来几乎被不过气,“求你,哥哥,别走。”
“没事,伊耿。”泽莫道,他安慰性的抱住伊耿,拍了拍男孩的背,像是哄孩子一样道:“我几分钟就回来,你是完全安全的,我就待在妓院里——”
“那里很危险!”伊耿尖叫。
“我会开着门的,一旦有任何人袭击我就跑出来,”泽莫安抚道,“而且你忘了吗?我能击败Ser Cole。“
又是费了很大的功夫才脱身,他铁青着脸和Nettles一起走进了妓院,妓院的老板已经被关在了房间里,他重新走进柴房,这时城市守卫队的人才姗姗来迟。
“一定是之前的嫖客。”守卫队队长在白布被掀起之前道,“前来寻仇,妓院不少见这种事。”
Nettles在他身后翻了个白眼,泽莫掀开了白布,孩子们的白发被显现出来,同时白的还有守卫队长的脸。
“我个人的意见是,队长。”泽莫道,“我们最好在这件事上合作。”
当泽莫说”在这件事上合作“的时候,他的意思当然不是真的要和城市守卫队合作,而是要让城市守卫队为他做苦力。
成为王子的好处之一就是你可以肆无忌惮的做一只特权猪,并且没有人敢说什么;对于泽莫来说唯一棘手的是如果城市守卫队向女王和首相,但是他总可以随机应变。
“男孩的胸膛被剖开了。”泽莫道,“还有心脏吗?”
城市守卫中的一员上前看了眼,再用剑拨弄了一下,低下头道:“没有了,殿下。”
女孩的胸口没有被切开,母亲也没有,只有男孩;所以除了是一场单纯的杀戮外,这场暗杀还有其他的意味。泽莫感到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脑海里尖叫嘶吼,让他把做出这一切的人撕成碎片,最好将他们送进龙的喉咙里,让龙一口一口的吃下去,吃很多口;就和他对待当初那个用小女孩的手当作食物宴请他的奴隶主一样,他强迫那个人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一块一块的被龙用龙炎给烧熟再吃掉;那个人发出的尖叫是他那段时间听到过的最美的乐章。
是的,他的确是个怪物。
“Nettles。“他对女孩道,”画出那个人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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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守卫队并不配合,或者说太配合了,他们不到一天就抓到了替死鬼,Nettles宣称她看见的不是这个男人,而带他们去看嫌疑犯的城市守卫则威胁Nettles,告诉她像她这样的街头骗子和妓女的话根本不可信。
这就是生活在中世纪的众多坏处之一——正义永远在更加有权利的一方,甚至没有妥协的空间。好在Mysaria第二天晚上就找到了Nettles画中的人;Mysaria是君临另一间妓院的老板,她的情报网遍布君临,小鸟也是——她不需要金龙,只需要人情,泽莫一般不欠人人情,除非必要。
Bread是一个街头的混混和灵巧的杂耍人,他即将失去自己的手,在泽莫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