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咒骂着，两三年后他也许还得对伊耿解释为什么他还活着。

”去找你的妈妈和兄弟吧，“他对Lucerys道，“我待会儿晚餐的时候会和你坐在一起的。”

他脸上的表情来不及消失，就听见Viserys道：“来，我的儿子，和你妹妹一起握住我的手。”他几步上前握住Viserys的手，国王不算是多老的年纪，他的手却已经布满皱纹，粗糙到像是七八十岁的老人。泽莫微微垂头看向身边的老人，突然生出一股复杂的情绪。

Viserys真的相信自己是他的儿子吗？泽莫心想，还是他只是在欺骗他自己呢？一个黑发的人，有三头龙，对Viserys来说总是很容易说服自己对方是自己死去的孩子的。

就好像泽莫现在一样，就算他知道Lucerys不是他的孩子，甚至和他没有任何关系，只是因为Lucerys长得和Karl很像，他难道不是也忍不住将Lucerys当作Karl看待吗？甚至比Karl还好，因为只要Lucerys在他身边，他就总会有一种感觉，他似乎还活在最好的时光，那时他还是一个健全快乐的人，有孩子和妻子，没有废墟和坟墓。就算当他看见Lucerys的兄弟姐妹后现实仍然会撕扯他，提醒他他所失去的一切，他也无法抛弃那一瞬间的幻觉。

这样想着，泽莫忽然对Viserys道：“父亲。”

“好的，Aegon?”Viserys道。

“我只是想让您知道，”泽莫道，“我很高兴您能找到我。”

Viserys握紧了他的手：“只要你开心，Aegon，只要你开心。“

晚宴上没有人提伊耿和Helaena骑龙跑到北境的事情，最多的话题是他们在北境看见了什么，伊耿喋喋不休北境有多么的冷但是他们的地窖有多么温暖，Helaena则小心的提起北境的女人们有多么的强壮和精干，Sara夫人甚至能单独去狩猎direwolf。他们没有一个人提到泽莫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一天一夜的事情，就连伊耿都没有，这是让泽莫非常惊讶的。

Rhaenys再次坐在国王的身边，他们却一直都没有说任何话，坐在泽莫身边的Rhaenyra忽然道：“你在看父亲和Rhaenys吗？”

“是的，”泽莫道，“父亲的安排看起来多少有些刻意了，Rhaenys公主并不想和他交流。“

”父亲安排她坐在那里不是为了交流，“Rhaenyra道，“是为了表态。”

泽莫看向自己银发的妹妹：“表示自己对Velaryon家的亲近？“

”表示他对Rhaenys对亲近。“Rhaenyra冷笑一声，“表示你的重要。”

“对于一对离婚的夫妻来说，这难道不尴尬吗？”泽莫道。

“在你我的眼睛里，也许他们已经离婚了。”Rhaenyra道，“但是也许在神的眼睛里不是呢？”

“我不理解你在说什么，姐妹。”泽莫皱眉。

Rhaenyra用审视的目光打量他：“你不吗？”

不，泽莫当然他妈的知道，泽莫不是伊耿，好吧，不是Alicent生的伊耿。Viserys这么安排座位只能说他有想和Rhaenys和好的意愿——虽然不确定Rhaenys的态度，而他和Rhaenys和好的后果是什么呢？

Voila!泽莫又是国王的首生子和婚生的正统继承人啦！

Rhaenyra?哦你是说国王的第二个老婆生的那个女孩吗？你不会觉得一个既非长子又非儿子的公主会继承王位吧？

但是泽莫只感觉烦人，却并不担忧，Sea Snake见鬼的才会让国王和自己老婆复婚，按照Sea Snake的脾气，他一剑捅死国王的可能性更大。

就算Viserys将泽莫命名为继承人，如果泽莫下一秒就去加入守夜人也没人能把他怎么样。

“你不用担心。”泽莫道，他靠近Rhaenyra，在女人的耳边道，“如果父亲将我命名为继承人，我会马上加入守夜人。”

Rhaenyra注视着他，没有任何回答。

夜幕降临，泽莫在Viserys即将离开时道：“父亲，我有事情想和你说。”

还没有到冬天，Viserys的卧室里却已经燃气了厚厚的炭火，他坐在椅子上，对泽莫道：“你有什么事要说，我的儿子？”

“关于预言，父亲。”泽莫道。

他看见Viserys的眼中出现了光芒，就和他第一次看见泽莫骑在龙身上一样：“你看见什么了吗，我的儿子，还是知道了什么？”

“我看见了大陆被怪物入侵，在不久的将来，Night’s King在漫漫长夜的尽头卷土重来。“泽莫顿了顿，”我看见了火焰与极寒的对抗，我看见我们骑着龙战斗，而地上的人拿着龙晶做的武器——那是冰与火之歌。“

”From my blood comes the prince that was promised, and his will be the song of ice and fire.” Viserys喃喃自语，他的手仿佛在抓住什么看不见的东西。“Rhaenys， “他说，” 看啊，我们的儿子没有死，我们的儿子从死亡中走了出来，他就是预言中的王子，我们儿子的意志会成为冰与火之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