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安慰的是，”国王道，“她又找回了一个儿子。”

海蛇到现在还没给韦赛里斯一剑算是他见多识广心脏承受力强。

雷妮丝点头：“没有人可以替代兰尼诺，但是——”她叹口气，“至少赫耿回来了。”

泽莫甚至懒得去看海蛇的脸。

“好了，这件事到此为止。”国王站起来，“阿利森，你和你的儿子退下吧，接下来我和你父亲要讨论弗兰德里斯的继承人问题。”

阿利森拉着自己的孩子离开了，临走时她隐蔽的看了眼泽莫的脸色，和泽莫的眼神碰上后迅速移开。

所有人逐渐到位，他们的手中都有候选人的名单，一些坦格利安家族的旁枝，一些瓦列利安的表亲们，但是泽莫知道那些候选人大部分都只是充数的——在奥托.海塔尔提出伊耿，而科里斯提出他的外孙女贝妮拉之后。

当然，按照中世纪对于年龄的观念，这两个人都不算孩子了，他们正是可以结婚，创立自己的家族的年纪，而泽莫从达克林爵士口中听说贝妮拉甚至已经被内定为杰卡里斯王子的未婚妻。

科里斯倒是舍得用一个未来的王后位置换取古瓦雷利亚城市的统治权。

既然如此，就没有什么可以纠结的了，伊耿哭天喊地的让他别把自己指定为弗兰德里斯的城主，而海蛇提出如果选中的是他的外孙女，他会陪伴自己的外孙女前去弗兰德里斯，直到女孩熟悉统治后再回来——这是一个巨大的优势，泽莫早有耳闻这个男人在政治，航海和经商上的成熟。即使投票投出来的是伊耿，他也会支持贝妮拉。

投票出来的果然是贝妮拉，泽莫不知道女孩是否知道自己的命运——虽然她恐怕没有多少选择的权利。

投票出来后还有御前会议，泽莫敷衍了几句就去准备前往北境的行装了，雷妮丝进入房间的一瞬间他就意识到了，但是继续整理。瓦雷利亚钢剑必须带上，匕首可以留给达克林爵士，国王给北境守护的信件，大意是你最好识点抬举把我宝贝儿子和他的龙给照顾好了，龙晶的剪头在必要的时候可以保护他——

“兰尼诺真的还活着吗？”雷妮丝问，颤抖着声音。

啊，泽莫心想，他就知道。

他回头看向雷妮丝，他名义上的——至少是国王认为的实际上的——母亲，他道：“我不知道，公主殿下——我只能说，人都有追寻自由的权力。”

“他在弗兰德里斯的军队里？”雷妮丝道，她捂住嘴，眼泪却没有落下来。

“当孩子长大了，总有自己选择的权利。”泽莫想了想，“至少你很幸运，能够看见他长成一个大人。”

等到晚上所有家人聚在一起吃饭的时候，泽莫已经准备好明天早上去北境了，他没有带多少行李，就像他以前每次离开埃索斯的一个城市去另一个城市一样。当他进入大厅时，他惊讶地看到海蛇和雷妮丝坐在国王的左右两边。相反，王后阿利森却落到了雷妮丝公主下面的座位上。

即使是泽莫也觉得，在这种场面下，阿利森非常没有作为王后的尊严。

"你来晚了，伊耿，"国王说。

正在和旁边的海兰娜交谈的伊耿打了个寒颤，几秒钟后才意识到，他父亲说的不是他。

泽莫挑了挑眉毛，瞥了一眼毫无反应的伊耿，对国王回答说："我正在准备去北方的旅行，陛下。"

"你要去北境？" Lucerys惊呼，"那你要去看长城吗？"

"是的。" 泽莫说，当他在卢塞里斯身边自然坐下时，对他笑了笑。"我也准备穿越长城。"

国王听后皱起眉头，"你从未说过你要穿越长城，另一边的野人是个很大的威胁。"

"陛下，当我骑着龙的时候，我相信没有野人会对我构成任何威胁。" 泽莫答道。

韦赛里斯没有再问，他只是举起酒杯说："今天的晚宴是对科里斯大人的告别--愿他和他的孙女，以纯正的瓦雷利亚血统，为古城带来新的荣耀！"。"

泽莫也举起了酒杯，宴席开始后，伊耿瞥了泽莫一眼，在泽莫挑眉之前对父亲说："父亲，您认为我可以跟随我哥哥去北方吗？"

韦赛里斯出乎意料地看了儿子一眼，阿利森的表情也变了，她瞪了儿子一眼，用力扯了扯他的袖子。

"如果你哥哥愿意，当然可以。" 韦赛里斯说，"但我建议你不要抱太大希望，让你哥哥愿意带着达克林爵士一起走已经花了很多精力。"

泽莫并不想让Aegon跟着他一起去北境。

首先，带着一个十六七岁的孩子已经足够费神了；其次，这个孩子还是一个王子；最后，这个王子还是一个篡位的工具，这意味着那孩子的安全他必须保证。

Ser Darklyn不会成为他的累赘，Aegon可不一定；当然，也许Aegon或者出于被背叛的愤怒，或者出于想出去散心的迫切想要离开君临，但是这不是他的问题，而是Aegon和他的母亲以及想把他流放出去的外祖父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