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有各种贵女登门,沈夫人还请了嬷嬷教习礼仪,站、坐、跪等都狠狠练了一遍,突然能感受到当初小燕子初进宫学礼仪的心情,不仅如此,丞相府西边的伯府开始修建了,因为赶时间,整日吵个不停,而我的院子就在丞相府的西边,饱受折磨,到了晚上倒头就睡,什么心情都没有了。
周鹤越象征性地问我对于修建伯府的意见,我只是说:“都听爹的。”
“另外,我打算在伯府东边开一个小门,将两府连通起来,你觉得呢?”
“可以。”
最后他又把图纸给我看,问我还有什么要改的,我仿佛就是个机器人,只会说:“爹做主就好。”
他的一个门客赞我——虽然他是想称赞但是我觉得受到了侮辱——在家从父,很有女德。
沈夫人会抽空陪我,有时不舍地说道:“我的曦儿就要离开娘了。”
她很爱我,或许我早就把她当母亲了,听到她说这话,我也觉得难受,安慰道:“也就隔了一面墙,以后我还会经常来看娘的。”
“你啊,成天就围着娘转,这怎么行?”虽然她这样说,但看得出来她很希望我多来看她。
反正施工也吵,我干脆搬进了她的院子。白天,我学礼仪,她处理府中的事务,偶尔看我一眼,招呼我吃点心,到了晚上,她变得感性起来,喜欢抱我,说:“好像回到了你小的时候。”给我说了许多原主的事。
“你小的时候胆子特别小,有次爬到了一个还没你高的石狮子上,结果上去了就不敢下来,哭了半天还是我把你抱下来的。”
看来原主和我一样有恐高症。
听她说了许久以前的事情,一天,她说:“娘答应送你的酒楼也快修好了,你有什么想法没有。”
我没有什么想法,只要给那二三十个女人提供岗位,包吃包住就行。
“那你想过取什么名字没?”
“没有,娘你知道我的,胸无点墨,还是娘来取吧。”
她捏了捏我的鼻子,宠溺道:“到底是你的酒楼还是我的,什么事都交给我干。”
我抱住她,说:“是我和娘的一起的。娘,一座酒楼而已,怎么建了这么久啊。”
“既然是给你的生辰礼,当然是要最好的。”
“那一定花了不少钱吧。”这可是京城,哪个朝代的京城,房价、物价都是很贵的。
她哼了一声说:“不给你花钱,难道要把钱留给那个小杂种?”
我知道她说的是谁,贾姨娘肚里的孩子。过了一会儿,她又补充道:“其实也不是很多,有人知道你爹想给你修座酒楼,赶紧来巴结了。”
但沈夫人和周鹤越肯定还是花了很多钱的。
酒楼修建完成,到时候开门营业,我的生活费也有了,实在是喜事一桩。
随着陈乐青回京的时间越来越近,我越来越忙起来,不仅要学礼仪,沈夫人还让我学管家,说什么作为当家主母,尤其是伯夫人,必须要把整个伯府打理得井井有条,这关乎到丈夫的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