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也是广义上的肉/体。”

和八神美咲大眼对小眼互瞪了半天，安心院满嘴角抽搐着往后倒去，“不是，话的确可以这么说……这太作弊了啊！除了夏油杰的咒灵操术，加茂家的术式他也能用吗？！”

“这个就不知道了，毕竟他现在暴露的只有重力的术式。”

“哈？重力？他难道还什么时候利用过地术师了吗？”

“呃……这就是涉及到第二个情报了。”八神美咲露出牙疼的神情，“怎么说，术式其实严格来说是反重力，然后用术式反转后表现形式变为了操纵重力了。”

安心院满觉得越发头大。不管哪一种就很要命，就算对风术师来说对抗重力不是不可能，可终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更何况，对战中只要两种状态一切换，自己注定就会被迫露出破绽。

她猛然抬头，“等等，这是谁的术式？我记忆里没有哪个登记在册的咒术师是这个术式的使用者。”

话音才落，她就看到了八神美咲越发复杂的神色，“据说最初的拥有者……是虎杖香织，也就是虎杖悠仁的亲生母亲。”

“啊？虎杖君的母亲实际是咒术师？不对，我记得他是父母双亡，被祖父抚养长大的才对！”

“最近才挖出来的情报……虎杖香织在生下儿子的时候，额头有很古怪的缝合线……”

安心院满把这句简单的句子反复咀嚼了好几遍，再三和八神美咲对视确认对方没有在开玩笑，整个脑子都乱成了一团。

哎？什么？羂索就某种意义上是虎杖君的妈吗？既当爹又当妈的万能吗？呸呸呸，不对！重点是，他是怎么知道虎杖香织的术式的？如何夺舍的？又是为何早早地放弃了亲手抚养两面宿傩现世容器？如果按照这个逻辑，羂索更换了多少个身体，假定每个都是咒术师，更换的身体数目就是他拥有的术式的数字。加上术式反转，直接翻倍。

她很弱气地追加了一个问题，“那……领域展开……？”

八神美咲闭了闭眼，用同样有气无力的声音给出了回答，“羂索是用了，可那个似乎是依托夏油杰术式的，不过这个尚未得到确认。但有一点很明确，是和两面宿傩的领域展开一样，是不封闭空间的领域。”

安心院满只觉眼前一黑。

对方从来没有展示过全部的底牌。不，不对，他们从来不知道对方手里到底拥有多少张牌。

“……我是不是直接让悟回来比较好？或者麻烦道反大神的巫女亲自去干翻羂索？”越想越脑壳疼，安心院满自暴自弃地想选择躺平。

“我投赞成票……”八神美咲也是满脸生不如死，“更要命的是，九十九由基的术式可以操纵质量，总感觉很不妙。毕竟联络一度中断好像就是在九十九由基的一次攻击之后。随后恢复的联络都断断续续，好像在尽量降低每次传递的情报量。”

质量……重力……密度……空间……

努力回忆起曾经学过的物理知识，安心院满突然背后一凉，整个人蹦了起来，“黑洞？！”

八神美咲先是迷茫，随后面露惊恐，“但对于反重力的术式而言无效！”

两个人欲哭无泪地对视许久，颓废地垂下头。

说到底都是推测。更何况，她们不在现场，只希望当代顶尖的风术师和炎术师可以平安归来，这样才能更好地计划下一步。

“你说，那个时候我是不是直接扇夏油杰一巴掌，就不会有后面这么多事情了？”安心院满长长地叹了口气，不知道第几次后悔曾经太过瞻前顾后。

八神美咲干笑一声，“我曾经也这么以为。不过现在想想，那货当时和没脑子一样，怎么做都没用。不经历这么一轮，他们肯定无法成长。”

“而且，当时我们也都太心高气傲了……”

犹豫了片刻，八神美咲压低了音量，“你和五条不也是吗？没有那么长时间的互相嫌弃猜忌磨合，你会理解他吗？你会接受他吗？”

安心院满愣住了。

九岁第一次见面，直到二十岁时接受悟的告白，中间整整十一年。如果没有这么多事情，他们……是不是早就分道扬镳，而不会像现今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