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澈裕道：“你情我愿，没有什么过不过分的。”

一时间，江眠甚至听到了金属的嗡鸣声。意识在这一刻停摆。

什么叫，你情我愿？

一方对另一方的欺骗，隐瞒，叫你情我愿？

不，不对！

顾澈裕是不会欺骗元归恒的。

那现在站在自己身前的，还算不算是顾澈裕？

“你是谁？”

“我是顾澈裕。”顾澈裕依旧面目含笑。可嘴角勾起的弧度，却与之前一般无二。

“你疯了。”明明穿的不薄，但此刻江眠却觉得浑身发冷。

“是吗？”顾澈裕脸上的笑容终于愿意收敛。那双无机质的，深渊般的眸子此刻突兀的暴露出来，压的江眠喘不过来气——

那是一双，与国际通缉令上的费奥多尔，一模一样的眸子。

江眠几乎都快要被这双眸子压的喘不过来气。

正欲倒下时，元归恒用手扶住了他：“过去的他，现在的他，都是他。疯了也好，骗我也好。只要是他便好。”

江眠拉住元归恒：“别过去。”

“我知道我在做什么。”元归恒那双鎏金的眸子里，没有所谓‘冲昏头’的狂热。反而冷静到可怕。

“他就是他。如果我都不愿意信任，他就真的不是他了。”

“果然。”顾澈裕突然像是个小孩子一样抱住了元归恒就像是十多年前那样：“最喜欢师兄了。”

元归恒像是没有看出顾澈裕神经质的异样般笑着，甚至抱着顾澈裕转了个圈。

疯子。

江眠意识到，是自己错了——

疯的根本不止顾澈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