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回忆，记忆，甚至是之后的经历，都是顾澈裕或者在顾澈裕的安排下拥有的。

那他到底算什么？

明明顾澈裕可以与他分离开来，却非要让两人共处一个身体。他不明白顾澈裕到底在想什么。

哪怕他已经猜到了顾澈裕的大致计划，却无法知晓自己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他到底，算是一个人吗？

*

“别哭了。”西格玛僵硬的拍着月见秋雨的背。

西格玛在书里看过，似乎这样能让对方好受点。

他不知道为什么进到了幻境之后，月见秋雨的容貌突然改变。如果不是声音还一模一样，他真的差点认不出来一开始出现在他眼前，拥有一双与费奥多尔一般无二眸子的青年会是“秋雨”。

西格玛想，那人甚至骗了他，他根本就不叫“秋雨”，明明叫“阿澈”才对。

他都没有生气，现在反倒是对方突然变成这样。

但当他看到“秋雨”落泪时，心脏还是一颤，仿佛被雷电击中般，那种酸涩酥麻的感觉顺着心脏不断侵蚀着思考，让自己不由自主的跟着“秋雨”一起悲伤。

西格玛现在脑子乱乱的，他现在根本不知道该干什么，只是觉得，“秋雨”现在需要一个认可或者鼓励。

他想破脑袋，想起果戈里逼迫他看的一些书和电视剧，他深吸一口气，像是鼓起了天大的勇气，道——

“男人，别哭了，你这是在玩火。”

当他说完月见秋雨果然没有继续落泪，转而一脸震惊的看着自己。

啊！果然，小说里男主一但说起类似的台词，女主立马就会开始有所反应。连哭泣都忘记了，变的特别有“活力”。

虽然不知道‘玩火’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但感觉应该是关心对方人身安全的词汇？毕竟火很危险，确实不能随便玩。

想起果戈里曾经说过，华国那边特别喜欢为一个词语创造出一堆衍生的意思，看来“玩火”果然是在关心对方注意安全的意思啊。

不管怎么样，现在“秋雨”已经不再哭了。

*

“你……还好吗？”西格玛不确定的问道。

月见秋雨深吸一口气，从来没有觉得这么崩溃过：“我很好。但你不太好。”

啊啊啊，还我可爱单纯的西格玛啊！

谁给他看的这些玩意？果戈里吗？啊，果戈里人呢？给他滚过来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