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他为什么到现在才想起来这个漏洞!
元归恒迟疑着,看着表面月见秋雨同侦探社的大家有说有笑。没有狠下心来打断。
‘只要核心内容不透露,我的计划,永远不会失败。’
当年布局时,顾澈裕是这么告诉他的。
但现在,核心内容已经被透成筛子了,该怎么让他信服一切都没有问题呢?
还是说现在这个局面,已经在你的预料之中了呢?
顾澈裕——
*
俄罗斯。黑夜。安全屋。
明明是有窗户的屋子,窗户却全被木板封了起来,还用窗帘盖上了木板。明明有灯,却偏偏不开灯。亮着的电脑屏幕是黑暗之中唯一的光源。
而房间内,除了一张床和桌子外,便只有生活的必需品了。
但,桌子上却有一个玻璃摆件极为刺眼,在冰冷的屋子里,居然会有装饰性的摆件。
那玻璃摆件是一只憨态可掬的小仓鼠。如果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摆件里全是裂痕,看上去碎过一次,又被拼起来了。
费奥多尔看着电脑屏幕上的一行行代码,确认没有问题后,便按下了回车键。
这时,穿着白色小丑服的青年像是提前踩好了点一样,突然出现。
“呀!费佳,猜猜我这几天见到了谁~”
“您若是很闲的话,我不建议多扩展几项业务。”费奥多尔甚至没有看向果戈里,盯着满是裂痕的玻璃摆件,不知道在想什么。
“啊,但那可是我们的哥哥唉,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同样身为弟弟的我却只能偷偷的看几眼,太不公平了吧。”果戈里一屁股坐在了费奥多尔的床上,一点也不见外,甚至还翘起了二郎腿。
“啊,哥哥还是一如既往的让我感到了束缚呢。什么时候才能把你们都杀掉呐。”果戈里像个撒娇的孩子一样,俄语独有的音韵让他每说一句都像是在吟唱什么欢快而神圣的咒语一般。
费奥多尔没有说话,好像真的在思考这件事的可行性:“机遇注定在死亡中演奏。”
语焉不详,但果戈里还是听懂了话外之意,兴奋道:“那是进行曲还是练习曲呢?”
“又有什么区别呢?只要是出色的乐章就好。”费奥多尔唇角勾起,宛若鲜血般的紫红色双眸与黑夜毫无违和感。倒不如说黑夜是眼睛最好的衬托。
毕竟是一个性质的东西,又怎么会突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