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冷静下来,江眠。”这句话是对江眠说的,亦是对自己说的。
“你还能使用地缘之线,而我现在也依旧能感应到‘恒远’和‘红线缘’。而且,最重要的是,元归恒还有一道保命的底牌——
‘牵魂缘’”
江眠闻言,渐渐平复下来心绪。
“但对方的心脏确实已经停止跳动了。”江眠再次抚摸‘尸体’的脖子,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未尝没有假死的可能。”顾秋雨道。
“若一切真如你所言,那如何脱离假死状态?”
“先找到他的死因。”顾秋雨以‘公主抱’的姿势将元归恒抱起。“这个地方不合适。你去找酒店开一间房。”
江眠皱眉,明明回到家里检查更安全,也更加近,何必舍近求远?是因为布莱斯夜塔吗?
“听着,秋雨。”江眠深吸一口气,强迫刚生完气的自己以最理智的状态:
“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诞生的,但你一定没有超过三岁。阿澈是你灵魂的铸造者,而布莱斯夜塔和顾师姐是你与顾澈裕□□的铸造者。
你与阿澈共用一个身体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你至少在血缘上与那两人纠缠不清了。所以何必去逃避?这是你早晚都会面对的。”
“我……我真的可以将布莱斯夜塔先生成为父亲吗?”
“当然。我想,如果兄长,也就是阿澈在,也希望你能打心底的去叫布莱斯夜塔先生一声父亲。”
江眠真的不理解血缘这种奇妙的关系。毕竟他没有这种东西。就他的理解来说,好像一切扯上血缘关系,那巧合与缘分就不再奇怪了。
“好。”顾秋雨笑道。
笑,成就了斑斓了阴影的光。
*
别墅。
“你早就料到就算他们回来也不会在家里多做停留。”布莱斯夜塔为自己的伤口换药,双目却是看着自己的亲侄子。
“跟米沙哥哥越来越像了呢,费佳。”
紫色的眸子荏苒上了岁月的痕迹,布莱斯夜塔又想起了以前。眼神中是无尽的温柔与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