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费奥多尔达到了自己想要的目的,同楼上的索菲亚交代几句便退出了房内。
费奥多尔若有所思的看向别墅院内的一棵松树。
“哥哥。”费奥多尔道:“既然担心,为什么不同行呢?”
顾澈裕没想到自己会被发现。躲在树后不知所措。
“不出来吗?”
顾澈裕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这个时候大大方方出来就好,可偏偏是这个时候,脚就跟被定在了地上一般,怎么也迈不出去步子。
愧疚?不安?还是别的什么,顾澈裕不知道。
他的指甲嵌入树皮,浑身颤抖着,血液顺着指甲缝里流出,他却半点反应也没有。
费奥多尔察觉到不对,加快脚步来到了松树后。
一向听视功能敏感的顾澈裕居然没有察觉到他的到来。双眸瞪圆,死死的注视着前方,浑身上下无一不在发抖,而扒着树皮的手,也早就血肉模糊。
“布多何维尔尼涅.布莱斯夜塔耶维奇!”
直到费奥多尔喊出他的俄文名,顾澈裕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些什么。
“我……”顾澈裕想要说什么,几次欲开口,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您这样会让我认为,我的存在于你而言只会给予你痛苦!”
费奥多尔从来没有真正的怪过顾澈裕什么,就算顾澈裕那天没有走开,顾澈裕一个人也打不过一群拥有异能力的人。
事后他甚至庆幸顾澈裕走开了,否则,实验室就会多一个受害者。
但这些顾澈裕根本就不知道。
他陷入了名为‘愧疚’的囹圄里作茧自缚。甚至开始有了自毁倾向。
“没有……”
“没有什么呢?您这样只会让我更加痛苦。”费奥多尔失望的看着顾澈裕:“我更希望您能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顾澈裕低下头,不敢继续与费奥多尔对视。只是抱住了对方。
“对不起……我不该让我的愧疚成为你的痛苦。我没有照顾到你的情绪。”
“看着我。”
费奥多尔笑了,在这个时候,可以说是十分突兀。
“我走出来了,你也必须走出来。”
顾澈裕从未觉得自己如此丢人过。
明明是哥哥,却需要小了自己足足四岁的弟弟安慰。
待到顾澈裕回神时,费奥多尔已经拉住他那只满是血液的手。眉头微皱。
“看起来,你才是更需要被照顾的人。”
顾澈裕羞的偏过头。“没有……”
“别墅里有医疗箱,现简单处理一下。”
“不……”
顾澈裕还没有拒绝,就被费奥多尔瞪了回去。
费佳生气了。
“您可真是,天资卓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