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费奥多尔不知道的是。对于顾澈裕来说,自从他出事以后,他就无时无刻不处于愧疚状态,时刻担心费佳会再次受到伤害。但又不想像变/态一样天天窥探费佳的生活。这使他每天过的都极为煎熬。
能抱着费佳睡觉,何尝不是对顾澈裕的治愈呢?
*
六年之后。费奥多尔十四岁,顾澈裕十八岁。
“费佳~”顾澈裕刚从外面回来,一把抱住自家弟弟。
费奥多尔虽然被冻的一个哆嗦,但还是没有避开。
“嗯。”
顾知可和费奥多尔的母亲坐在餐桌上,早就恭候多时,而顾澈裕和费奥多尔的父亲,陀思妥耶夫斯基先生们也端着盘子走了出来。
“小澈,来吃饭。”米哈伊尔.陀思妥耶夫斯基先生道。
顾澈裕一蹦一跳的跑到餐桌前。
“哇!今天的菜好丰盛!”顾澈裕拉着费奥多尔,看着一桌子的菜,脸上总是止不住的笑意。
“都多大了,还跟个孩子似的。”顾知可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一直都是妈妈的孩子呀!”顾澈裕端起大米饭,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直到吃到麻婆豆腐。
“啊!为什么麻婆豆腐里有草莓?!这是什么级别的黑暗料理啊?简直是浪费食材!”顾澈裕看向自家父亲,轻哼一声:“又是你。”
“怎么说话的。”自家父亲似乎比自己还孩子气,一边加饭一边道:“草莓跟麻婆豆腐简直是绝配!”
说着,又往嘴里塞了一大口。
“哼。”
顾澈裕塞了口红烧肉,化悲愤为食欲,含泪又干了三碗大米饭。
“费佳,你也多吃点,瞧你瘦的。”
又是几筷头的菜。
费奥多尔眉头轻皱。
“不行,必须吃。”顾澈裕理直气壮:“不吃怎么长肉?”
“我……”
“必.须.吃。不然我教你的轻功你连练的力气都没有!”
自从进了实验室他的身体就一直在被摧残,哪怕养了那么多年,还是落下了病根。就连学校都不敢去了,基本都是在家请家教。
费奥多尔没办法,唯独在吃饭上他无法拒绝顾澈裕。
然后,艰难的干完了一碗米和半碗菜。
顾澈裕拍了拍自家弟弟的脑袋,很是满意。
“对了,快过年了吧。”顾澈裕道。
顾知可一看日历,确实。
每年过年时,他们一家就要回华国待两个月。今年自然也不例外。
*
“事情都安排妥当了吧。”米哈伊尔.陀思妥耶夫斯基道。
“哥哥,一定要这么做吗?”布莱斯夜塔.陀思妥耶夫斯基道:“我们可以一起承担的……”
“够了!”米哈伊尔.陀思妥耶夫斯基道:“你根本不知道他们……他们是怪物!他们拥有常人没有的能力,你根本不懂!”
“那我们一起去华国不行吗?”
“太天真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而且,你也有孩子不是吗?”米哈伊尔.陀思妥耶夫斯基道:“照顾好我的夫人和孩子。”
“……”
沉默,是今晚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