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青菱被吓了一跳，连忙说道：“行了，赶紧去看病吧。”

“是！”

等他们走后，霍青菱去了大窑县的官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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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里官窑生意一直不行，不仅是因为水患，还因为产出的瓷器质量一般，样子也是其他地方能买到，本地人买不起，外地人看不起，这生意自然而然就萧条下去了。

昨年霍青菱就想改善窑厂生意，只是没能抽出时间，趁着还没正式春耕前，她打算好好考察一下窑厂。

窑厂没开在县里，是在周围的一处村子，名为窑村。

厂里的师傅多数也是本村人，都是老手艺人了。

霍青菱骑着马到了村子门口，观望一会后下马。

村口有棵参天大树，树桩圆径约莫一米，虽是初春，但依然茂盛常绿，这里也受到过洪涝灾害，这棵树竟没受到影响，还是这般结实。

树下坐着几个妇人聊天，有人注意到了霍青菱，看过来问道：“你是谁？”

霍青菱笑着拱手道：“我听说这里是窑村，想买些瓷器。”

“哦，买瓷器啊，直走到底，就能看到窑厂了。”妇人指路道。

霍青菱牵着马朝前走，注意到有个妇人一直跟着自己。

她停下脚步，笑着问道：“是有什么事吗？”

这妇人笑呵呵道：“这位贵人，我见你穿着不凡，来这买瓷器是何用啊？”

霍青菱随口编话：“家里想要购买一批定制瓷器，但是其他地方的窑厂没空接我这活计，有人推荐你们这里，我便来了。”

妇人眼睛一转，说道：“那你可别去窑厂买，那里面的东西可不怎么样。”

“哦？”霍青菱皱眉，故作疑惑道：“可是我听说那可是官窑。”

“呵。”妇人嗤笑一声：“官窑算什么，这些年又没出过什么好东西。”

妇人一脸‘我不会坑你’的神情，说道：“你可不知道，这窑厂可是我相公管着，里面的东西好不好我能不知道？”

霍青菱笑得更加虚假了：“是吗？那大姐你是明白人，我可得信你才是。”

“诶，跟我来吧，我知道另外一家窑厂师傅不错，定会买到公子如意的瓷器的。”

霍青菱点头：“行，听婶子你的。”

她目光沉了半分，转瞬恢复过来，跟在妇人身后走。

妇人带着她到了目的地，她看见这处地方后不由笑着问道：“大姐，这上面可是写着官窑，这不还是官家的吗？”

“别慌别慌，瞧见旁边屋子没，那就是别的窑厂。”

霍青菱挑眉，心道这不就是用着公产养私产吗？

“行，大姐你带路，我可得先看质量才做决定。”

“那是自然的。”

妇人带着她走到旁边窑厂，出来一个中年汉子，看见妇人之后皱眉问道：“你这是干嘛？”

“当家的，这边说话。”

妇人拉着中年汉子到了一旁，隔得远霍青菱也听不见，不过他有系统，花了点钱就将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中年汉子语气严厉地斥责妇人：“你怎么带外人到这里来了？”

妇人埋怨道：“自从新县令上任后，也没人接管官窑，村里好久都捞不到油水了，这公子穿得这般好，说是别地定制不专门来咱们这的。”

“我刚刚可是听你直接给他说了有别的窑厂，你知道你这样会害死我们的！”

“怕什么！要真是官爷怎么可能是一个人过来。”

“可是咱们毕竟占着官家的东西，这要是被官家发现了咱们挪用的话……”

“当家的你胆子就是小！咱们一整个村就靠着这额外的油水过活，被发现了又怎样？难不成要把咱们村子里几百个人全砍了？”

中年汉子犹豫半晌，被妇人给催急了，最后还是咬牙应下了：“行，听你的！”

霍青菱看着他们过来，不悦道：“你们卖还是不卖，我可是大老远跑过来的。”

“卖，当然卖啊！”妇人乐呵呵的说道。

中年汉子做了个请的姿势。

霍青菱随着他们进去，厂里工具齐全，到处都摆放着瓷器，制瓷的工人没有干活，而是各自找了地方坐着休息。

“你们厂里师傅就这几个人？”

中年汉子解释道：“您是不知道，之前遭了水患，咱们目前还没活计，师傅们就各自回家休息，等有活了再回来。”

妇人在一旁说着好听话：“这不就等来了贵人您嘛，您放心，你们的瓷器是一等一的好。”

“我能看看你们烧的好瓷吗？”霍青菱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