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瑾取出一枚戒指，戴在了自己的手上，方苒的眼睛亮了又亮，一眨不眨地盯着司瑾带着戒指的手笑。

手被人握住，司瑾拿起另一枚戒指，戴在方苒左手的中指上，戒指被一点点推进到手指根部，她虔诚地低头亲吻方苒带着戒指的手指，抬眼时，搂住方苒的脖子，将人往怀里拉得很深很深，“是你主动邀请我，和你在一起的。既然说好了，就不能变卦了，方苒你一定一定要爱我。”

司瑾闭眼，贪婪的汲取方苒身上的热度，突然不爱的话，她会疯，不爱的话，她也会疯。

回应司瑾的是，方苒拥抱她的力度，“嗯，我们说好了。我爱你，爱到世界尽头。”

“方苒…我没有…没有乱搞。”

方苒疼惜地亲吻司瑾的脖颈，“我知道。”

“你爱我，对吗？”素日冷静自持，平静无波的声线漏出它小心翼翼，缺爱，彷徨的一面后，被人轻柔地捧进怀里，心里，轻轻呵护着，“我爱你，我爱你，方苒爱司瑾。”

司瑾垂下眼，右手扣住方苒的脑袋，低下头，温软的唇带着桃子酒的味道，唇舌交缠中有咸咸的水珠一滴滴流入，拥抱的力度仿佛要把对方揉进怀里，司瑾后知后觉，原来是她哭了。

一吻毕，她捧着方苒的脸颊，额头相抵，轻轻喘气，“我爱你。”

“我知道。”方苒凑到司瑾嘴边，碰了碰，握住她的手，“我们的关系是恋人了。”

方苒黏黏糊糊贴着司瑾，想起司瑾的白月光，总是免不了吃味，“谈恋爱的时候，只能喜欢我一个。赵苒，李苒，顾苒等等，都不能喜欢！”

“嗯，只喜欢你。”

方苒的头压在司瑾的腿上，司瑾的手指穿插在方苒的发丝里面，发丝顺滑，手指穿过发尾，在尾部摩擦。

今晚发生的事情如梦似幻，真到像是假的，司瑾撩起一缕发丝放到鼻尖，花果香在鼻尖萦绕，她的心跳动起来很重，像是再一遍遍确认此刻的真实，她的动作很轻，照料着她装醉的爱人。

她预料到了全部结果，唯独这种不敢想。

司瑾借力舒展腿让方苒枕起来更舒服，她望着装睡脸红的恋人，眷恋的目光亲吻被暗恋者第十年，亲吻恋人第一天。

房里有地暖，但在地毯上将就一晚，第二天很可能腰酸背疼。

司瑾细心地放好花，弯腰抱起方苒。方苒顺力揽上司瑾的脖子，暖气熏染酒精，眼睛漫上了一层雾气，“司瑾，我们要去哪里啊。”

“去睡觉。”司瑾把方苒放在床上，伸出手帮她掖被子，“明天还要去剧组，早点睡。”

方苒愣了一下，按理来说，现在不应该窝在一起温存吗？

司瑾掖好被子，转身要走就被方苒抓住了衣角，“怎么了？头疼了？”

方苒话没说出口，耳朵先红了一半，“我想洗澡。”手指微微用力，拉着人俯下身，“腿软，走不动了。”

打在脸上的呼吸似乎更加湿热，方苒的耳朵全红了。

方苒被抱着进了浴室，司瑾极其自然地问了句，“要帮忙吗？”

方苒反应过来，红着脸把司瑾推出浴室后，面红耳赤的靠着墙，以手掩面。

司瑾呆在门口，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耳垂，心情愉悦地去整理卧室。她把玻璃碎片小心翼翼地收拾到一个纸盒里，关掉房间里的灯，用手机自带的手电筒寻找细碎的碎片，防止方苒光脚走的时候被划伤，最后她将纸盒小心封好，留存。

方苒还在洗澡，司瑾翻出一张纸，一支笔，坐在桌前画戒指的草稿，想象方苒看到它时，脸上雀跃的表情，嘴角也随着勾起弧度。

她低头勾勒戒指上的花纹，内侧是百合花花苞，外侧是盛放的百合花，边缘细微处是花瓣。

她画的很认真，每一次落笔都是再三考虑后再三考虑，画完一朵花，眼神总是落到左手上的戒指，银色的戒指泛着暖色的光，她举起手，轻轻吻上。

方苒洗完澡出来，湿漉漉的头发丝贴在锁骨上，水珠随着发丝流向深处，她一手擦头发，一手揪起锁骨处的头发扔到后脑勺，抬眸时跟司瑾对视上，忍不住抿紧了唇，眼神闪避了一瞬。

本来就没醉，现在更是清醒了大半，方苒在看见另一位当事人后，一瞬间想起今晚自己做的所有事，忍不住紧张羞涩，步子都迈小了。

她走到司瑾身边，站得笔直，随手拿起桌子上的水杯仰头喝水，思考第一句要说什么。

水喝完了，方苒感觉自己撑了，双手靠在桌沿，她纠结再三开口道：“挺晚了，你......”

“不吹头发吗？”

司瑾突然开口，打断了方苒说到一半的话。“啊......吹。”方苒说完就被人拉起手，手滑滑嫩嫩很好摸，方苒偷摸了一下后，飞快地移开目光，正视前方，一身正气。

司瑾吹得很温柔，方苒坐在椅子上，看着镜子里的两个人笑，越看越觉得自己上辈子绝对修了天大的福，这辈子才能谈到司瑾。

头发柔顺的贴在脸颊两侧，脸颊肉被戳了一下，方苒疑惑，接着脑袋被人揉了。

“去床上等我。”司瑾收好吹风机，笑起来很好看，“我去洗澡。”

耳朵似乎又开始烫了，方苒“哦”了一声，脚步迟钝移到了床边，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她似乎听见了司瑾洗澡的声音。方苒猛地睁开眼，在心里默默骂了自己是变态后，戴上耳机开始听《好运来》。

乱七八糟的念头瞬间都消失，方苒想起林珏之前送她的秘籍，一下子激灵起来，立马下床将它藏到衣柜最底层，最深处。

方苒躺在床上，心跳还是很快，她自我疏导紧张的情绪，最后抱着被子在床上滚了两圈，两眼一闭决定以睡觉应万变。

司瑾吹干头发，回到卧室时，床头灯散发着暖黄色的光照在床上，床上的人睡姿很好，躺得板板正正，面容平和安详。

司瑾轻手轻脚掀起被子一角钻了进去，在方苒的额头落下一吻，轻声道过晚安后，关掉了床头灯。黑暗里，房间温度很舒适，但她依旧轻轻靠在方苒身边，汲取微弱的暖意。

第二天醒的时候，司瑾已经离开了。方苒走到厨房，看到司瑾留下来的便条时，内心不由得万分甜蜜，哼着歌把司瑾留下来的早饭吃掉后，慢悠悠点开林珏的微信，拍了一张喝碗粥给林珏配上一个贱兮兮表情包后，收起手机，简单洗漱后背上包就去剧组找女朋友了。

路过花店时，方苒停车买了一束粉玫瑰，沿着街道开了一段后，又买了两根糖葫芦，到剧组时，手里拎着一堆小东西。她轻车熟路找到了司瑾的房车，把东西放上去后，咬着根糖化了一半的山楂糖葫芦去片场找司瑾了。

“苒姐好，怎么上午就来了？我记得是下午开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