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好奇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吗？”方苒走到司瑾身后，目光落在司瑾修长白皙的天鹅颈，想到林珏之前寄过来的秘籍，脸上起了热度，猛然移开了视线。

司瑾不说话，方苒走向前，继续说：“为了好玩？为了帮你炒话题？”

她覆盖住司瑾放到桌子上的手，一边说，一边强制性十指相扣，手指带着暗示性地擦过对方的手指，“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看待我的，但有一件事，我想让你知道，我所想的就是外面人认为的那样。”

温热平缓的呼吸打在耳侧，让司瑾有些昏头转向，物理攻击能力很强，却依旧比不上空中扩散的神经攻击，方苒说的话，直接使她一动不动，脑子发懵。

跟外面的人想的一下，想的一样…

司瑾瞳孔刷地一下放大，难以相信面前的事实，下一秒就想逃避，搜刮理由来说服自己，避免最后只是她一个人的自作多情。

方苒…不喜欢女生的。司瑾想起很久之前就摆在她眼前的另一个事实。霎那间，司瑾心中因方苒的话所起任何念头全部烟消云散。

“嗯。”司瑾声音闷闷的，方苒的心跳也慢了一拍，她偏头，滑嫩的食指沿着司瑾白皙的耳廓一路下滑，司瑾耳朵敏感，身体后倾，直接完全落入方苒的怀里。

方苒低声笑了一声，食指和中指轻轻揉捏司瑾的耳垂，笑声穿过外耳道，敲打着鼓膜。司瑾耳根发热，抿着嘴，不说话，心里默念，这是正常朋友间的正常相处，正常相处，正常相处。

方苒上挑的眼尾像是钩子，勾着司瑾此刻上蹿下跳的爱情。

“阿瑾，在你心里，我属于哪种人呢？”

“熟悉的陌生人，朋友，好朋友，还是别的？”

放缓的声音，一个个摆在面前的选择，都像是上好的真心酒，诱惑司瑾说出她的真心。

身后的身体算不上宽大，甚至是和她一样的躯体，无法完全罩住她，却足够在面对困境难事时，彼此依靠，让她着迷。

司瑾张了张嘴，发出一阵气声，方苒没听清又凑近了几分，然后她听清了，司瑾的声音很好听，面对外人时，语调总是带着几分难以接近的优雅。

“我们会是一辈子的好朋友。”司瑾跟她说话时，总是舒缓轻柔，“你说过的，忘了吗？”

方苒忍不住轻轻磨牙，咬着后槽牙，暗骂了几句之前的自己。

好朋友，好朋友，现在好了，盯上的女朋友只想跟你当朋友。

“如果我不想继续下去了，想换这个身份呢？”

司瑾闻言，倏地抬眼又垂下，“你想换什么身份？”

方苒小心翼翼地斟酌语句，“你现在还忘不了她吗？”

“嗯。”司瑾脸上的表情难辨。

“你想忘掉她，开始一段新的感情吗？”

司瑾突然不敢看方苒，她的大脑迅速运转，怀疑方苒发现她一直暗恋她，像个总是忍不住偷窥别人的变态。

她越想越慌，开始控制不住平稳的呼吸，她握紧手中的筷子，方苒试探性追求的行动被她当成了试探她是不是真的喜欢方苒。

方苒在感受到司瑾微微加重了力气的手时，知道了答案，她退后一步，拉开旁边的椅子，牵着司瑾的手腕，按着她坐下，帮她顺气，宽慰道：“我知道了。我不会逼你做出选择，我只是想告诉你，我的想法。”

方苒说完拿起另一双筷子，摆在碗上，担心司瑾心里不舒服，又假装自然的帮司瑾整理头发。

想法？方苒一句话打破了司瑾心里所有的防线，她定眼看着低头玩发尾的方苒，脑子乱糟糟地想了许久。

司瑾开口的时候，方苒玩头发的动作放慢了。

司瑾：“我……”

方苒屏住了呼吸，眼睛都不带眨。

司瑾：“我觉得这道菜很好吃，你尝尝？”

方苒松了一口气，却又感觉到一股酸涩感堵在胸口，那个人很重要，对于司瑾而言，现在的她比不过比方。

司瑾吃到一半就被武打老师叫走，说是要练一个新的武打动作。

不大不小的休息间，只有方苒孤零零的一个人。方苒吃到第一口菜时，一种熟悉的味道铺满口腔，是她从小吃到大的饭。联系之前的事，不难猜出司瑾拖着病体学习烹饪。

方苒收拾完饭盒，抱着手机，双眼放空，倏地眼睛一亮，掏出手机麻溜的给陈婷发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