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今前辈走到墨燨身旁,神情不悦道:“你方才跑什么?”
墨燨摸了摸鼻头,似乎有些心虚:“师父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可以匹敌的对手,徒儿自然是不能打扰到师父,好让师父畅快淋漓的打一场,徒儿这也是……”
“小娃娃!”墨燨话还没说完,魔魇沙哑的声音突然在林间响起:“本王劝你别浪费时间在这周旋,还是赶紧去看看梦魇,他可是大限将至喽!”
墨燨闻言脸色一变,似乎有一瞬间的慌神,但很快就调整了过来,快速回道:“多谢提醒,我知道了。”
魔魇没再出声,大概是真的离开了此地。
墨燨看向沈漓,提议道:“沈漓哥,我们还是带着震天前辈先离开此地吧?”
沈漓看向古今前辈,显然在征询他的建议。
古今点了点头,道:“这是震天的幻境,我们的确是赶紧离开比较妥当。”
沈漠闻言不再犹豫,立刻学着墨燨之前处理鹤妖那样,一记敲晕了他的师父。
古今看得剑眉直皱,眼底划过一丝不悦,但最终没说什么。
沈漓扶起震天前辈往估计前辈位置走来,见他脸色不太好看,便问道:“怎么了?”
古今前辈瞪了沈漓一眼,没回应。
墨燨摸了摸鼻头,尴尬地解释:“沈漓哥,其实你完全没必要敲晕震天前辈。”
沈漓面无表情道:“这不是你说的么?中了幻境只能直接敲晕带走。”
古今闻言狠狠瞪了墨燨一眼,张嘴就要训斥。
墨燨见情况不妙,赶紧抢话:“话是这么讲也没错,不过震天前辈不一样嘛!”
古今冷哼了一声,冷然问道:“有何不一样?”
“边说边解释吧!”墨燨走到沈漓身边,一起扶着震天在林中走动起来。
他边走边说:“按道理来说震天前辈修为极高,不可能会被小小的幻洞所困住,可他却入了幻境,这说明前辈心中有着极为深厚的执念,可能伴随了他一生。”
沈漓闻言微微一怔,惊讶道:“他会有执念?”
墨燨点了点头:“这应该是前辈的隐私,所以我没有探知他心中是何执念,但我能感应到他心中的无奈与苦涩。执念越深受到的伤害越大,他这一身伤就是被幻境所伤。若不是我师父在他身边,恐怕震天前辈凶多吉少。”
古今闻言瞳孔微震,神色变得有些晦暗不明,沉声道:“震天不是魔魇所伤?而是他心魔导致?”
墨燨道:“对!幻由心生,前辈多年前肯定遇到过森林之王,而且还与它有着很大的过节。”
古今听后很久都没有出声,陷入了沉思之中。
墨燨见他师父沉默不语,便询问道:“师父可是知道点什么?”
古今脸色微变,许久才回道:“为师与震天在年轻的时候的确在此林中遇到过森林之王,那时的森林之王还只是千年树妖,并没有达到如今这种出神入化的境界,两百多年未见了,未曾想它会出现在魔族。”
沈漓道:“传言森林之王沉睡了多年,莫非就是前辈与我师父的功劳?”
古今点了点头,回道:“两百多年前突然出现的千年树妖,扰得人妖魔三界不得安生,很多三界高手都栽倒在它手里。那时我与震天还年轻,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于是便结伴一起打算去降服这千年树妖。”
墨燨见他师父停了下来,连忙追问道:“然后呢?您和前辈是如何降服它的?”
古今神色变得沉重:“千年树妖的修为远比我们想象中要强得多,那场对战我与震天足足支撑了三天三夜,都未能成功把它收服,最后实在没办法,只能拼劲全力放手一搏,我召唤出了一生中只可召唤一次的火煌神兽,而我的神识也在召唤出神兽之后受到重创,很多重要的记忆全部丢失。我甚至都忘了我与震天是如何降服的千年树妖,等我醒来的时候,就只看到震天满眼通红的守在我身侧,他已经七天七夜没睡觉了。”
见师父又停下解说,墨燨再次追问道:“火煌神兽又是何物?”
古今道:“为师从暗黑之界带回来的神兽,它一生之中只接受一次召唤。”
墨燨道:“原来如此,那这件事为何会成为震天前辈的执念?莫非震天前辈心中的执念便是师父?”
古今厉声道:“一派胡言!震天乃一心向道之人,一生光明磊落,你切不可胡乱揣测。”
墨燨撇了撇嘴,低声道:“不让说,我不说便是,这么凶还以为您是恼羞成怒了呢。”
不得不说,墨燨是真敢想,难怪他师父会动怒。
古今神色微冷道:“欠收拾了是吧?”
墨燨连忙把震天前辈的手臂塞进师父胸口,一下子跳开老远,急忙摆手道:“别!别!别!是徒儿胡说八道,师父您别生气,气坏身体就不好了。”
古今恨铁不成钢:“就知道贫嘴,为师怎么教你的?做事要脚踏实地,不可嚣浮轻巧。”
墨燨忙不迭点头:“是是是!徒儿谨记师父教诲。”
古今前辈张嘴还想说什么,墨燨快速转移了话题:“师父,您想不想知道您缺失的那部分记忆?我猜一定是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不然震天前辈不可能被幻境伤得这般重。徒儿不能越矩,或许您可以探探?”
古今微微一愣,没有出声回应,看着震天前辈的目光深幽如潭。
墨燨也没再多说,下一刻,眼前的树林转眼间便彻底消失于眼前,随即我们处于黑暗之中。
沈漓道:“前辈,我师父就劳烦您照顾下,晚辈与墨燨先去看看梦魇魔尊的情况。”
墨燨微微一愣,而后眸光变得深幽,宽慰道:“震天前辈一个时辰后便会醒来,你放心!前辈修为极高,伤势很快就能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