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妤本能地往后退,不料水泥地的路面并不平坦,她的左脚拌到了愚蠢的右脚,稍稍向后趔趄了一下。
下一秒,整个身体被一股强大的力往前拉了回来,鼻尖气息瞬间被想要逃避的灼热给覆盖。
安妤原地石化。
她僵硬的身体被一个柔软的怀抱小心翼翼的护着。
意识到自己现在被谁抱着,安妤的心都不跳了,仿佛浑身的酒气瞬间热气蒸发,脑子里只留下一个讯息——
完蛋,钓脱了...
失魂地,让安妤完全忘记了反抗。
“姐姐”,男人微微弓着腰,似是要将他自己融入安妤的身体里一样,毛茸茸的头埋进安妤白嫩的颈间,她里面的卫衣套装不是高领,给入侵者提供了一片很好侵略的领地。
感触到女人嫩软光滑的肤质,陈言煦的眼神暗了暗。
他好想。
好想舔一舔...
跟果冻一样的...
“姐姐”,鼻尖满是女人沁鼻的蔷薇香,陈言煦又耐不住地叫了一声,火热的呼吸不断的喷洒在她的嫩白的肌肤上,渴望不断在上升,像只不知足的饕餮,只想跟她再近一些,再近一些...
想着,陈言煦几乎动作跟脑子同步,他收紧了怀抱,用火热的唇轻轻碰了碰安妤的脖颈,就那么一瞬,怀中的人跟触了电一样,微不可察地轻轻颤栗。
青年像是得到什么嘉奖似地,头埋地更深了,几乎是要将她身上的甜香味一口气吸干一样,他边沉重地呼吸着,边说些什么——
叽里呱啦的,一股脑地涌进耳朵里。
疯了,真是疯了。
安妤呼吸突然开始重,脑子开始一片混沌,眼冒金星,她想推开面前男人,四肢却一顿无力,在眼前金光狂闪的片刻间,她听到了陈言煦在说:
“姐姐,对不起,是我骗了你。”
“那天,其实我看到了,你在帮我打游戏。”
“...”
什么玩意...
下一秒。
“啪——”安妤彻底断片。
安妤昏迷地突然,以至于她没有听到,来自六年前的少年告白。
——
累。
浑身的肌肉跟来一口气跑了十公里一样,涨酸地不行。
安妤是被酸胀胀醒的,她缓缓睁开眼,入眼一片雪白,强光下,眼睛也十分干涩,她不适应地闭了闭眼,直至将眼眶的酸胀给缓解下去。
“诶,不是甲方说的要加海蓝宝”,耳边传来言欣刻意压低的声音,“知更鸟形状可以啊,改成黄水晶是吗?”
“可以的,可以的。”
电话挂断,不一会,女人轻巧的脚步声渐行渐近。
“诶,你什么时候醒的。”看到安妤睁开的双眼,言欣一脸诧异,“医生说你估摸着你晚上才会醒呢。”
晚上?
她睡了多久?
言欣是她肚子的蛔虫,看到安妤在床上不安分地乱动,她忙上去压住她的被角:“才过了一天,就一天,今天明天休息好,你后天就可以去训练了。”
后天?
后天去训练,那她要落下多少进度,还没等安妤开口。
言欣立马瞧出她的想法,语气跟哄孩子一样:“乖乖的昂,医生说你最近太累了”,她扶坐起安妤,拿过一旁的保温杯,跟唠家常似地,“情绪上一直紧绷着,再加上昨天晚上喝多了,有点酒精中毒,就晕过去了。”
“不过,今天中午看的时候,各项指标已经好转。”
“高导那边知晓情况了,特地给你批了两天假期,让你好好休息休息。”
哪有还没开始工作,就休息的。
安妤浑身无力,明白现在的自己什么也做不了,她啜了口温水,终是妥协:“好吧。”
温水下肚,整个人瞬间暖暖的,她这才想起来陈言煦,自己晕倒之前,他一直在叨叨叨,安妤下意识问了一嘴:“陈言煦呢?”
“那小子”言欣突然停下手中动作,余光扫过锁好的房门,确认房间里没有第三双耳朵后,她贼兮兮地凑近安妤,声音很轻,却跟凿进她耳膜里一样,与心跳同频:“我去,姐们,昨天晚上我都要吓死了。”
“他就站在那个巷子口,就你给我的那个定位。一边抱着你,一边哭。”
哭?
安妤愣了一下。
她不是第一次晕倒,所以对这种突发事件相对来说已经免疫了不少。
但,她着实没想到二十岁的人还会哭,估计也是被吓到了。
“妈呀,那哭得,梨花带雨的。”那边言欣还在绘声绘色地描述着。
“看得我心颤颤的。”
言欣边说边咬了口她床头柜上放着的干净苹果,说的却是跟话题完全不相干的东西,她斜眼看安妤,一脸贱兮兮摸样:“是个尤物啊,姐们,你赚了。”
安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