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后,迟弋仍是不放心,长这么没见过没听说过闵熵去酒吧。估计自己到达那里也要半夜了,现在应该找谁去陪陪闵熵?
脑海搜索了一众人,好像唯有耿左比较合适,直接拨了电话过去。
秒接,“迟总,有何贵干?”耿左才拍完今天的戏,在收拾准备下班。
“可以去看看闵熵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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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左驱车一个多小时才到达目的地,一下车拨打电话,同时进去寻人。
里面比较安静,氛围感十足,灯光是柔和的暖色调设计,墙壁桌子等有照明层次分布,适合与朋友在这里谈天说地,也很适合一个人在这里emo。
走着走着,在一处偏暗处找到了习闵熵的身影。
手机在桌面振动着,她倒好,在桌子上趴着睡觉呢。
轻手轻脚走进后,小心把散落的头发别到耳后,这才看清她的面容带着泪痕,心一下就揪紧了。
耿左不知道她自己灌了多少,温热的手掌抚上闵熵的脸蛋,轻轻摩挲,对她,耿左一向是宠着的。
没有任何一句怨言,耿左起身把她的东西整理好,拉过她的一只手搭在肩上,弯腰轻松把人抱起。
直到回到耿左自己住的地方,习闵熵被抱着下车时,意识才有一丝清明,头晕乎乎的,埋在耿左的脖颈处,双手在耿左肩膀处用力环紧,才好受点。
但是习闵熵不安分地在寻找舒适角度,充满酒精味的呼吸打在敏感的部位,唇珠已经不经意擦过了皮肤。
“熵熵?”耿左原地停下,试探性问道。
“嗯,你别吵。”她不满地嗔怪道,语气像软绵绵的,就是一只醉了的小猫。
星稀的月光下,穿白衣服的人儿枕在她不知的温暖臂弯。
也好像只有这种时刻,耿左才能肆无忌惮地与她亲近,不害怕暴露自己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
一路抱着习闵熵回到自己的房间,扶她躺好后,想去准备一杯蜂蜜水给她解解酒来着,不料习闵熵翻身拉住耿左的手,像只受伤的小狗,靠在她身侧,委屈地开口:“左左,你知道吗?今天我去参加个活动……她竟然骗我。”
雪儿,和闵熵炒cp的那个网红?
耿左垂眸,一言不发地看着习闵熵,原来去喝酒是为别人而伤心。
耿左苦笑一声,狠心抽出被拉住的手,一种难言的痛苦在她的眸中闪烁。
跪坐在柔软床上的习闵熵没了支撑,再一次瘫倒在床上。
等耿左冲好了蜂蜜水回来,床上空无一人,她慌了。
突然,厕所传来一阵呕吐声,耿左连忙放下杯子,跑到厕所边打开灯。
光线亮起来的一刻,习闵熵埋在洗手台的脸才缓慢地望向镜子中的人。
耿左看得很清楚,她又哭了。
眼圈红不像样,长长的睫毛挂满了泪珠,眼神迷离又模糊。
但这次习闵熵是因为呕吐的生理性泪水,外加上刚刚没缓过来,叠加在一起显得特别楚楚可怜。
看到人一来,习闵熵小嘴一撅,像找到了出口一样,眼泪啪嗒往下掉。
“左左……我难受……”她转身挂在了耿左身上,双手环抱住那纤细的腰肢,依赖地靠在她的怀里。
这个样子耿左有气也生不出,只得给她不停地擦眼泪和顺顺毛,把她抱到床边,拿起蜂蜜水哄着她喝下去。
耿左见她迷糊地听着,半眯着眼喝了一口,嫌弃地推开了,“不要……”
没注意洒了一半在习闵熵的裙摆上,耿左还是耐着性子继续哄:“熵熵,再喝一口好吗,不然会难受的。”
“我不想喝……”习闵熵耍起了小性子,抬头直视耿左,神情低落地问:“你说,她为什么要骗我……”
握住水杯的手劲紧了紧,耿左气笑了。
三番五次提起她,难道就不能在乎自己一下吗?
轻挑起她的下巴,耿左不安地质问:“你是不是喜欢她?”
对面的习闵熵一把打掉她的手,“喜欢,嘿嘿,喜欢雪儿……唔……”
醋了,耿左承认她酸得很。
一时强势的把蜂蜜水以唇的方式送入她的嘴里。
耿左并不满足于当前,按住她乱动的手,把那些没讲出话的全变成了细碎的嘤咛。
一吻结束。
耿左贪婪地盯着眼前的美人,似乎怎么都看不够,轻轻为她擦去唇角的水渍。
两人的对视,莫名的氛围,被习闵熵头发凌乱的可爱傻气样萌到了,情不自禁地在她嘴角又留下一吻。
当她想深入进行时时,习闵熵一倒头,睡着了。
留下风中凌乱的耿左……
最后无可奈何地捏了捏那充满胶原蛋白的小脸蛋:“真的是拿你没办法”。认命地给她收拾残局。
中午时分,风不吹鸟不叫,昏暗的房间内死一般沉寂。
“唰~”,窗帘被一人拉开,整个房间突然亮堂起来,本来还在熟睡中的人也不禁抬手遮挡刺眼的阳光。
“终于醒了,大小姐。”迟弋一把掀开习闵熵正在盖的被子,催促道:“刷牙去,给你带饭了,不能浪费。”
习闵熵的脑门估计还在启动中,这宕机样也是没谁了。幸好昨天耿左愿意去陪护,她就不用这么赶,还有时间休整一下再给她带份热的饭菜。
“你怎么在这!”
“你忘得挺快。”迟弋抬眸,像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
“不是……”习闵熵扶额,抓了抓头发,这身睡衣她怎么换上的,明明自己穿的是连衣裙呀!她不是给迟弋发了另一个酒店定位吗?
这房间不像酒店的模样呀!
看出了她疑惑的点,迟弋拍了拍她的头说道:“我昨晚叫耿左接你去了,这是她的房子,位置也是她发我的。”
“那她呢?”
见她还不行动,问东问西的,迟弋从耿左的床头柜拿了一次性洗漱用品塞给她,在不明所以的眼神下揪着她去了洗手台。
“当然是去工作了,也不知道你昨天有没有闹得人家难受。”
“应该没有吧。”习闵熵肿着眼睛刷牙,努力回想昨天的事情。
除了自己被暗恋的对象欺骗,伤心地去找个安静的地方买醉后被耿左接回来,也没干嘛了呀。
低头攥紧了昨晚穿的睡衣,习闵熵心里很难不接受事实—耿左帮她换了衣服。
那就不代表她……被看光了?
一种羞耻顿时涌上心头,怎么办,这以后见面岂不尴尬死了?
走出洗手台,习闵熵还是想呼自己一巴掌,一脸生无可恋的坐在餐桌上,夹菜都是有气无力的状态。
“哟,大小姐今天状态不佳,”迟弋打趣道。
习闵熵没说话,而是默默看向迟弋,虽然她现在一副平淡的样子,但是藏在眼底的关心与心疼不少。
她深知小迟是一个不会安慰的人,也是一个不喜欢麻烦的人。这么多年还是一直包容着自己,在自己需要的时候,总是为自己做到最好。
迟弋轻扬下颚,目光锁定道:“别愣着了,好好吃饭才是最重要的。”
既然闵熵没说是因为什么事,那自己也不会过问,平安即好。
习闵熵点点头,“知道啦!”过了一会儿,她凑近了点,略做奇怪道:“哎,小迟,你有没有发现一件事?”
“什么事?”迟弋顺着她往下说。
“你长得姬里姬气的。”她郑重地说着,一边还频频点头,她说的实话,迟弋的长相是女生会喜欢的那一种类型。
“这是什么表达?”迟弋托着下巴,指尖轻敲桌面问道。
习闵熵: ……
最后给了个模棱两可的回答:比较招女孩子喜欢的类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