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怎么来了?”看着眼前的男人,秦默有些意外,拢了拢身上的浴袍,侧身让出通行的空间,“您不是在国外办事吗?”
邱寅未答话,满脸倦容,将手中的行李递给他,有些不耐地松了松颈上的领带,独自步入室内,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脑。
秦默早已习惯他的冷待,也没再多话,将行李安置好后,倒了两杯香槟,陪着一块陷入沙发中,“邱先生,在看什么?”他递了一杯香槟给男人,邱寅未拒绝,接过,喝了一口。
“没什么。”男人关上电脑,屏幕暗下的前一秒,似乎正显示着某个宅子前的监控画面,日期停留在一周前。
“安排一个新的住家保姆。”邱寅掏出电话,语调阴沉沉的,“吴秀水擅自将外人带进我的别墅。”他将杯中的酒液一饮而尽,冷笑道:“让她付出欺骗我的代价。”他最忌讳的就是让卢瑜见外人,而吴秀水明知这一点,竟然还敢让自己儿子去邱宅!
“是家里出事了吗?”秦默等他挂了电话,才重新开口询问。
“嗯。”这回邱寅没再忽视他,伸手将青年揽在怀中,手掌很自然地便顺着浴衣的缝隙滑了进去。
他此次出国求医,并不顺利。艾.滋.病本就无药可医,去哪个国.家都一样。一回国便发现后院失火,更是免不了心烦气燥。往常这时,他都会找人发.泄一番。人是感官动物,身体舒服了,心理的郁结自然也就消了……
自得病后,他已经禁欲三月之久,这当然不仅仅是因为担心自己的病传染给别人,更多的还是害怕从别人那染病,即便是最不要紧的感冒发烧,到了他这都有可能是致命的。
但此刻酒气上头,气氛正浓,正如所有失意的男人都会一头跌入温柔乡,邱寅最后的清醒大概就是还记得带了个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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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寅去秦默那里了。】001把自己的梳子衔到余怀瑾手边,【他查了别墅区的监控,发现吴妈经常把自己儿子带来别墅。幸好他只看到一周前的记录就没再往下看,不然就发现你之前带着卢瑜离开了。】
【我大意了,他不信我的话,只相信自己看见的事实。】少年接过梳子,【卢瑜从前每天都会帮你梳吗?】
【当然。】001翻了个身,把肚皮露出来,【其实我不是长毛狗,不用梳得那么频繁,但他可能有些无聊。】
【现在应该不会无聊了吧。】余怀瑾有一搭没一搭地给哈士奇梳毛,【他离开后,积分也一直没有动静,真不适应。】往常不见面的时候,余怀瑾也时不时能听见积分增减的声音。每当那时,他就知道,是卢瑜想起了他……
次日,一大早,余怀瑾就接到了邱寅的电话,询问卢瑜的病情是否需要医生诊治。
与邱寅相熟的那位医生还在国外和专家组探讨之后的保养方案,一时间,要找一位专业技术过硬且守口如瓶的新医生,还是要费些功夫的。
余怀瑾斟酌了一下,回答说:“只是有些低烧,并不严重,但可能传染。”说着他便装模做样地咳嗽了一声,“我好像也有点感冒了。”
他这番话一出,邱寅自然不可能贸然回来,只说今天会安排家政团队来家里全面消杀,让余怀瑾注意别让卢瑜见到外人。
余怀瑾假模假样地推脱说学校有课,而后便“有些为难”地应下。于是,他便又为卢瑜争取了一天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