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傍晚时分,司炎融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回来了。最后,他们得出结论:两股土匪今天守卫松懈,灭他们就在今夜。
时间提前了,不过作战方案没变,还是兵分两路。
两路兵的具体作战策略有所不同,一路兵(当地政府兵)前去围住净湖山各个要道,先不攻山。另一路兵则有司炎融亲自带队,直奔天挡山。
上弦月色中,司炎融向全副武装的亡命突击队下达了攻山的命令。
天挡山各个关隘口的匪兵还喝酒划拳,享受一个美好的夜晚。他们根本没有想到官兵会在今夜摸上来。发现出现敌情之后,这些醉守的匪兵再想凭借地势优势打阻击战——已经手忙脚乱,来不及了。
官兵来的太快,一拥而入……肉搏战开始。
喊杀声和火光几乎同时出现在山里。提剑在手的司炎融和同样提剑在手的风极渊,一前一后飞登上一处制高点,借着燃起的篝火,隐约可见短兵相接的战场。
“尽管左冒春的手下熟悉地形,跳跃如飞。但是他们手中的武器和咱们官兵的没法比。我既然来了,当然得亲自下场去宰几个土匪,否则不是白来了?”风极渊飞跃向战场,像一头猛虎下山而去。
司炎融:“泉冷,你跟过去保护小风大人。”
只有在战场上才能淋漓尽致地杀人,因为你不杀人则会被杀。双方参与战斗的人数旗鼓相当,但是到了后半夜,左冒春的老巢却被官兵给端了。因为司炎融带来的兵都是训练有素的,他们可比当地懒散的政府军有战斗力的多。
左冒春出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会突然大势已去,他的化整为零的逃遁计划呢?正在展开!可是在他下令执行逃遁计划时,他已经损兵折将——气势和斗志皆已受到严重打击。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左冒春跑了。
现在,左冒春带着残兵躲在一处洞穴据点内骂娘,外面的喊杀声令他心胆俱裂。这位年过半百的匪首第一次知道了“心惊胆战”原来是这种感觉。
一个团队的领导人失去了斗志,那么这个团队离分崩离析也就不远了。司炎融的剿匪部队如同飓风扫落叶一样,横扫了天挡山,还是在视觉不利的夜晚和对匪巢地区地形概念存在于地图上的情况下。
最后的据点也很快暴露了,当风极渊提着沾满鲜血的宝剑出现在左冒春面前时,这位左冒春又看到了一点希望——因为这个人不是画像上司炎融,却像画像上的丞相公子。
“你是丞相公子?这可太……”
“去死!”风极渊手中的剑光闪过,左冒春那颗恶贯满盈的头颅就飞离了身躯。一代匪首的人生就这么结束了。
再来说说北边的战场,当天挡山的战况胜负已定时,司炎融就带着一部分军队掉头直奔净湖山了,故伎重施。
一个纯靠利益而组成的、从事非法活动的团伙,最容易树倒猢狲散——癞头李刚接到官军攻上来的消息,拍案而起,一句脏话刚到喉咙口时就被一支从暗中射出的箭送上死亡之路。
净湖山的癞头李就这样戏剧性地被司炎融从桃源郡土匪名单上划掉了。
在黎明时刻,司炎融和他的军队将以癞头李为首的土匪团伙也扫进了历史的垃圾堆里。血流成河是少不了的战场景象。不知为何,作为剿匪总司令的司炎融对土匪们并非痛恨的咬牙切齿。相反,他看到漫山遍野的尸体时,心中还有一丝不忍——匪首死不足惜,可是这些小喽啰是否都该死呢?如果该地吏治清明,是否就不会有这么多人来当土匪了呢?
总之,这一场雷霆闪电般的灭匪行动,灭掉了桃源郡内两股最大的土匪,给了那些还没有被提上打击日程的、不太知名的匪首们当头一棒。他们瞠目结舌,此时抓紧销声匿迹方为上策。但是,也有些不怕死的。
不过,消灭小股或者残余土匪势力,是司炎融手下将领们的事,他只需运筹帷幄之中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