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安乐眨眨眼睛,心想:“这是几个意思?考验,对,一定是考验!”
毛安乐先控诉一下土匪的嚣张行径,又诉说自己的不容易——您看看,这么年,在土匪如此猖獗的情况下,我桃源城还能保持一副富有、安乐的景象,真的很不容易!
接着,毛安乐开始手足舞蹈地向这位上差大人表示最衷心的崇拜。这位中央财政部长兼此次剿匪行动执行监官——风极渊,一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直到毛安乐尴尬地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不够稳重之后,才听见风极渊冷冷地说:“毛大人有心了,本大人不是此次行动的领兵人,你这些话留着对大将军或许比较合适。”
底下其他官员说:“大人您文韬武略,才智过人,深得陛下器重,是我等的楷模。”
毛安乐如此机灵地拍马屁,无非是想搭上一个机会,一个可以让自己官职变大的机会。那么,他会如愿吗?
从这一刻开始,郡守已经是这位毛大人今生做过的做大的官职了。未来,他的后半生将在穷困潦倒、落寞无为中度过。为什么会这样?因为他遇到的是风极渊和司炎融。
风极渊:“毛大人和张大人留下,其他人官员都退下吧。”
于是,这间厅堂里只剩下了风极渊和他的两个随从,以及毛大人和张大人。
这位张姓大人是郡尉,负责一个郡的军事力量。他和毛大人年纪相仿,都是五十多岁的人,却不像毛大人一样喜欢说话。
风极渊问:“联合周围郡县组织大的剿匪行动却找不到土匪的影子,小的的剿匪行动又总能遇到埋伏,这是什么原因呢?”
毛安乐回答:“主要是土匪十分狡猾。”
“请张大人说说看。”风极渊从座位上站起,将手中的折扇递给鱼梦羲,又从小九的手中接过一柄宝剑。下一瞬,他手中的宝剑出鞘,在这降下温度来的气氛中发出一道寒光。
张姓郡尉说:“贼人实在是狡猾,他们对山川地形十分熟悉,极其善于逃跑。加上地方财力不足,军费开支小,难以招到身强力壮的士兵。因此下官手下的兵,老弱病残居多。另外,因为多年和土匪打交道,胜少败多,许多人都有畏敌如虎的心理。”
风极渊提剑走到这位张大人面前,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难道就没有内奸吗?”
这一带有“袭击”性的问题,让毫无防备的张大人和毛大人都怔了一下。这么浅显易见并且可能会出现的问题,他们就真的没有想过吗?肯定想到过。那么他们为什么现在听到这个问题会惊了一下?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他们有问题。
风极渊突然抬宝剑架到张大人的脖子上,大喝一声:“你想死,还是想活?”
张姓郡尉本能地扑通一声跪到地上,汗珠子从脸上冒出,他刚想辩解,风极渊又喝问道:“你身为朝廷命官,为何要做土匪的奸细?人证物证俱在,你如果主动交代,本大人尚可以留你一命。你如果要证据,本大人拿出证据之后,就是你的死期。临来前,皇帝给了本官和大将军便宜行事的权力。现在非常想行使一下这个权力。”
风极渊当然不是毫无准备。在来之前,他已派人将桃源郡的情况摸得一清二楚——他爹这些年在全国布置的“网”可不是摆设。他已经掌握了这位桃源郡郡尉是内鬼的充分证据。
毛大人举报:“大人,我早就怀疑这老家伙是内鬼了,只是没有证据。姓张的,你全家老小可都在城中内呢,既然大人有意饶你一命,你还不老实交代?争取戴罪立功,做个平民,总比做个死鬼好。”
张大人的心理防线被击溃,他承认自己是奸细,并请求风极渊放他一马。并问怎么个戴罪立功法?
风极渊说:“从现在开始,你只是名义上的郡尉,你的兵我会临时接管。你继续当你的奸细,我让你放什么消息,你就放什么消息。”
站在风极渊身侧的鱼梦羲,只想说两个词——威武,霸气。
张大人磕头发誓,表示以后一切听从风极渊的安排。
风极渊:“小九,把他带下去,如实记录他所交代的供词。”
郡守毛安乐:“老张,你要老实交代,把你知道的情况全部说出来。不能说假话,也不能胡乱攀咬人。否则,下一次我可不会再替你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