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沈家抢自家生意,褚赢在书院天天欺负自己,让赵明非把自己的兄弟们都笼络走了,自己众叛亲离天天捧姜硕的臭脚,被人瞧不起。
一时愤懑,来酒楼吃饭,碰巧撞见了褚赢,他邪念顿生,把花盆推了下去,可是没想到褚赢的运气那么好,这样子都弄不死他。
褚盛眼里闪过一丝仇恨。
“不止这些吧,你做的小动作可不少,”褚赢走过来正好听见了谢荨这句话,难道她……他看向谢荨,嘴角微微扬起。
“是,我和姜硕是还做了点别的,可是他运气太好了,竟然一次都没有伤到他,”褚盛说起这个就来气。
明明找了二流子,只要褚赢出了书院,就肯定逃不了一顿打,可每次他都毫发无伤的回来了。
等他们想去问那些二流子怎么回事时,那些人甚至躲着他们走,搞得他又被姜硕奚落一顿,觉得自己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他真的冤枉极了。
褚盛突然明白了什么,鼓起勇气大声质问,“难道是你?是你在帮褚赢!你为什么要帮他?”
“聒噪,”谢荨弹起一块石头砸掉了褚盛两颗牙,他重新变回了应激的小白兔,死命的捂住流血的嘴巴。
“青竹,送二弟去衙门吧,”褚赢语调轻颤,失望又悲痛的语气。
这瞬间,青竹和褚盛的内心都泛起一丝荒缪。
少爷/褚赢这是什么表情?难道他真的对二少爷/自己有感情?
青竹刻意忽略了这插曲,找来破布将褚盛的嘴巴堵住,又把他双手捆住,带着酒楼作证的客人们,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往衙门去了。
院子里只剩下了褚赢和谢荨两人,褚赢捂住了脸,蹲下,似是难以接受事实。
“我真的没有想过,我亲弟弟会这么恨我?甚至想置我于死地,明明我们小时候也有过快乐的时光的,终究是物是人非。”
谢荨动了动手指,不知道怎么安慰别人,只好拍了拍男子的背,轻声说了一句。
“我知道你很难过,但是人都是会变的,早点接受事实吧。”
在谢荨看不见的角度,男子轻勾了下嘴角。
他抬起头,眼里点点湿意,清冷的面庞上一缕脆弱,我见犹怜,冷硬如谢荨,也不禁产生一缕怜惜。
他薄唇轻启,很是郑重的说,
“不管怎么样,谢谢你救了我,很多次。”
“也没有,只是帮你赶走了几个地痞流氓而已,”她的武艺对付起来绰绰有余。
“对我来说,已是救命之恩,你一直跟着我吗?事情解决了?”
褚赢想起自己好几次都觉得被人跟踪,恐怕就是谢荨,她在偷偷保护自己。
“解决了,我无处可去,也没有亲朋,茫茫人间,只与你说过那么多话,便来寻你了。”
褚赢很想留下这只自由自在的鸟儿,可他更想让对方做自己喜欢的事,只轻声喃道,
“那我希望你可以多陪我一会。”
谢荨耳力甚好,清楚的听到了褚赢说的每个字。
她知道对方的意思是与她志趣相投,颇聊的来,所以希望她能在襄阳多待一段时间,但不知为什么,脸上还是微微发热。
“作为东道主,我请你吃饭吧,你晚上在哪里下榻的?”
微风渐起,看见谢荨穿得单薄,褚赢皱了皱眉,觉得还是找处地方坐下慢慢叙旧更好。
对方脸上涌起难言的囧色,颇为不好意思的说,
“盘缠早就用完了,这些天都是在破庙借宿的。”
“我给你安排住宿吧,你跟我来,”
男子的语气那么不容置喙,隔着衣物拉起谢荨的手肘,不知为何,谢荨感觉他生气了。
心里有一丝讶异,没想到一向温柔的郎君还有这样的一面,谢荨心潮微动,异样的情绪划过心房。
“少爷,人证物证俱全,褚盛也认罪,可是衙门只是将他关进大牢,明明他差点害死少爷您,”
青竹忿忿不平,为少爷打抱不平。
“若是死人,可换不了银子,可能还会得罪人,若是活人,就大有可为,这赎金当是价值不菲。”
这结果在褚赢意料之中,他对这汶朝的官场已经不抱希望了。
就算宁王管辖的荆州也一样,大哥别笑二哥,这些上位者怎么会关心底层的父母官是如何行事的呢。
“可是,过几日褚盛被赎出来了可怎么好啊?他肯定还要报复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