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房里只有一张床,银尘和衣卧在里侧,而大龄儿童麒零站在床边,一脸的纠结。
末了他犹犹豫豫的坐上床沿,和衣躺在了外侧,嘴里还嘟囔着,“我跟你讲啊,我睡觉的时候可是会踢人的,你别乱动。”
麒零的眼睛滴溜转了一圈,他觉得有点局促,长大以后他还没有和哪个人挨的这么近过,可是转念一想,两个大男人有什么好害臊的啊。
而且,麒零隐约记得,银尘有提到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说麒零突然就像魂魄被抽离了一般,直挺挺的拍在了地上。
麒零听到这个事情的时候,内心无限OS循环,王爵你就眼睁睁看着你英俊的使徒以脸着地啊?可是转念一想,这的确非常符合银尘冷淡的画风。
其实麒零并不记得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当然也不会知道,在穿越而来的灵体潜入神识深处而对肉身失去控制的那一刻,银尘敏感的察觉到了麒零的异样,所以麒零并没有倒在地上,而是被灵术接住了。
既然该出的丑都已经出过了,那也没什么好在意的了吧。
这么想着,麒零越发放肆起来,他企图扭过脑袋,去看看这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王爵在睡觉时是个什么样子。
结果一声脆响,麒零被他的王爵银尘,以一种无需亲自动脚的全新的方式,踢下了床。
“切,小气鬼。”
麒零坐在地板上,很是郁闷,他揉了揉被桌角撞麻的手肘,只好像一个没人要的孩子一样,可怜兮兮的自己抱来一床被子,打地铺睡了。
早春的夜晚还有些凉,且由于镇子靠海,客房的地面返潮的厉害,因此屋内并不干爽,反而很是阴冷。银尘睁开双眼,看向睡得人事不知的麒零,最终还是决定起身下床。
他的脚步很轻,几乎没有什么声响。
但本来应该熟睡的麒零,却突然张开了眼睛,他的神情看起来还有一点迷糊,但的确是看向了银尘的方向。
“既然醒了,就自己去床上睡吧。”
银尘的声音仍是一贯的低沉且带有磁性。
麒零盯着银尘,似乎反应了一会,而后爬起身,盘腿坐在地铺上,仰着头颅看着他的王爵。
“王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