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这样想?”
赫克托同样难以置信地反问:“如果没有你,虎杖悠仁和我有什么关系?”
“……嘛。”手指快速地搓动尾巴,五条悟内心暗喜,但嘴硬:“谁知道呢。”
扭过头不去看赫克托,他抓住话语中的漏洞,不服气地嘀咕:“如果没有我,你怎么就不会看顾虎杖了?”
“我、这,我?”
倔强的后脑勺像个赌气的孩子,赫克托看着眼罩下那块清爽的短发,哭笑不得:“难道我看起来很喜欢带小孩?”
“我又没见过你拒绝。”五条悟暗暗撇嘴:“怎么知道你不喜欢?”
“我不拒绝是因为……!”
话题又绕回最初的起点,赫克托好气又好笑地抬手扶额:“你是故意的吧……”
“那你什么情况下会反感嘛?”
果然是故意的,大只白毛回过头来,笑眯眯地对着他吐舌。
“唔。”赫克托还没有遇到这种情况。他顺着五条悟的话仔细斟酌,想了又想,最终带着一丝犹豫,不太确定地说:“与我个人追求相反的时候吧……大概。”
“……追、追追追求!”
这个词仿佛电流一般击中了五条悟。他的腰背弹射挺直了,脑袋也昂然抬起,硬邦邦直视前方。一把拍在尾巴上,他急速搓动着,在欻欻欻的声音里提高了音量:“在说什么啊你,追求什么!”
尾巴:……
被动陷在温暖柔韧的膝枕里疯狂打滚,尾巴四仰八叉,晕头转向。又有数根细毛脱落,凌乱地吸附在深黑色裤腿上。
“我追求……追求……”
曾经那些年少轻狂的时光,赫克托羞于启齿。他便借着尾巴的感受皱起脸,含混道:“总之是很难实现了,不用在意。”
“为什么?”刨木花一样的动作瞬间静止,五条悟推着尾巴按在膝盖上,歪着脑袋难掩好奇:“你试过了?”
“对,很失败。”赫克托自嘲一笑,“我没什么可在意的了,除了自己可笑的原则。”
“不是哦。才不是可笑呢!”
意料之中地,黑色眼罩凑近了。但出乎赫克托的预想,五条悟并没有表现出同情、怜悯的情绪——这让他大大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