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融合药他早喝了。
“那你知不知道这个融合药有什么作用?”
萧安措放了筷子,“据说能使人体内的两股血液彻底混合,只要运用得当能让力量短时间内爆炸式的增长。别的我就不知道了,可能还会对变异种产生影响,让它们不敢靠近。”
江淮予想起什么,“那你脸上的图腾也是和之前试药有关系吗?上一世也有吗,我没见过吧?”
“嗯,或许是。”萧安措刻意避开了他吃过融合药的事情,只说,“上一世的确没有,这一世我也不清楚,醒来之后就发现有了。”
江淮予思考,“这事确实奇怪,等找到宋闽之后问问,看有没有可能是因为受到什么刺激才激发了它。”
提起宋闽,自从那天给萧安措传递过炸毁角楼的讯息后就再也没有消息了,这些天他们急匆匆的赶到保护仓却一直没有头绪,尤其因为蒋正衣的行为,人心惶惶,很多人跑到保护仓去闹事,保护仓不得加强了监管。
江淮予喝了口茶,叹了声气。
萧安措递上一颗草莓——这都还是之前赵晏河种的,他这一路走一路种,为了方便把郑玉霸气外露的军用越野车车顶改造成了一小块菜地,经过绿医心智力的催化,草结的特别快,郁郁葱葱的,远看就是车脑袋顶上冒着一片绿油油,随着车开动还不时惬意地摇晃,小花和小山最喜欢上去打滚,跟逗猫草似得,一滚就压倒一大片,气的赵晏河叉着腰生气又舍不得真的打它们。
吃了草莓,江淮予突然说:“这郑玉是不是去的太久了?”
的确,这都多长时间了,不过是陪老板一颗晶石,为什么去了迟迟不回来?
高聿风心智力用力一闪,他神色骤然转冷,拿起枪就站了起来,“出事了!”
几人立刻跑去街上,就看到郑玉正被几个人摁着脑袋栽到地上,他面前站着一个颐指气使的少年,郑玉满脸满头的土,好不狼狈。
空气中瞬间出来了几百个钢珠大小的水球,在阳光下发出尖锐的光芒。在江淮予用力捏响自己食指第一个指关节时,它们嗖一声蹿了出去。
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后,几个浑身是血洞的男人倒地。
江淮予弯腰把郑玉扶起来,压着眉梢的样子一看就知道不高兴。
郑玉被人欺负了也不生气,好脾气地呼啦了几把头发上的土,安慰江淮予,“别生气,本来就是我有错在先,我身上的汤不小心滴到这个小帅哥鞋上了。”
江淮予视线放到唯二站着的那少年鞋上,仔细看去,才能发现靠近鞋舌的部分,有一小块浅黄色的痕迹。
少年看到自己的人都没了动静,他有些胆怯了,咽了口口水,但想到这里是辽东保护仓,谁敢惹他,他又硬气起来。
“我告诉你,小爷这鞋弄脏了你们赔不起!他还想用身上那把破刀作为赔偿,不知道哪捡来的垃圾,也配和我的东西相提并论?”
跟在他后面的马上附和说:“我家少爷可是梁舵长的亲侄子!惹了他你们别想好过!”
夏翎噗嗤笑了,“还少爷,你演偶像剧啊。”
“你!”李闯火冒三丈,“你看我不让我舅舅弄死你们!”
江淮予自从听到梁舵长的名字后就皱起眉,梁舵长作风优良,待人接物从来不会失了体面,怎么养出的侄子是这样的混不吝。
“今天这事没完!他弄脏了我的鞋!我要他跪下给我擦干净!”
江淮予已经没了耐心,手中再次凝出一团无形的水汽,郑玉却摁住了他,对他摇了摇头,“不要闹大,你在这里生活过,很多人认识你,再说我们还没有找到宋闽,不就是给他擦擦鞋吗,没事。”
说罢,郑玉转身对少年弯了腰——
一阵风突然吹来,勾勒出了江淮予起伏的小腹,他下意识扶住下.面的肚子。
那样的神态......
李闯瞳孔骤然一缩,厌恶道:“我靠快看那个人的肚子,好他妈的恶心!”
郑玉弯腰的动作猛然顿住,半晌,他笑呵呵地抬起头看李闯,“你在说谁恶心?”
李闯的手指还没来得及抬起来指向江淮予,就被郑玉握住,眸色加深,李闯心里一颤,想把手拽回来,但——咔吧一声,被郑玉一百八十度折断。
骨头断裂声音清脆,没命般的尖叫从街头传到街尾。
郑玉一脚踢到他肚子上,把人踢出数米远,李闯站都站不起来,捂着身体干呕,他仓皇抬眸看向刚才好声好气说话的男人,那男人此刻宛如凛冬刺骨的寒风,冷漠地看着他。
“小伙子,嘴放干净点,别说你是个孩子我和你一般见识,十六岁以上就该为自己的言行负责了,再他妈瞎说,我撕烂你。”
这可是梁舵长的亲侄子!
人群一片哗然,很快这片哗然更为刺耳。
“梁舵长来了!”
梁舵长粗黑的眉毛拧着,眉宇间锁着紧紧的一个“川”,脚踩着一双作战靴,大步走来,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风姿绰约,鹤立鸡群的江淮予。
他一愣。
接着就听到了侄子的呻吟和委屈的控诉。
“舅舅!这畜生敢打我!你帮我报仇!”
江淮予和梁舵长隔空对视了两秒。
气氛沉重。
“舅舅?!”
梁舵长被李闯这声惊醒,像是终于想起来还有这么个人在地上等他,他转身走到李闯身前,李闯眼含热泪,伸出手去让舅舅拉他——
却又被一脚踹飞了。
这脚比郑玉的重多了,李闯捂着胸直接吐了口血。
梁舵长:“畜生也是你能骂的!没出息的东西!他风生水起的时候,你还在玩小鸡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