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弃罹笑:“没想到阿敃还会这手,小瞧你了。”
陆抒珩笑:“彼此彼此。”
霍弃罹道:“王三不是个巡检,但这令也不能平白出在他身上。既然王大说他们从禧忞投奔过来,又匆匆离去,我断定是要去京里寻什么东西,且是比较抢手或迫在眉睫的。”
霍弃罹常年带军领队,这点还是看得出来。
他转而又问:“那药粉瓶,查出什么来了?”
陆抒珩答:“跟当年的毒一模一样。这就说明,当年皇上只是借这手除了梁氏,而不论是否是梁氏派的,根到底没除完。啓骋,你觉得呢?”
霍弃罹点头:“我约莫也是,这药粉罕见的很,也不像苗疆那边的,但京城,肯定有人藏着。”
陆抒珩说:“那个王二是装的,根本没倒。但闻见这毒却无碍,解药他没吃,却没事。我怀疑这里头有关联。”
霍弃罹沉思:“此地不宜久留,他们还未走远,我们过去瞧瞧。”
陆抒珩抬手,身出手掌:“令牌还我。”
霍弃罹侧头亲了亲他的脸:“好阿敃,这等子东西我给你保管着,到时候若真引得杀身之祸他们也杀不得我。”
陆抒珩道:“有你护着我,我怕什么?再者,你若引的杀身之祸我会冷眼旁观?这几日我可一直在你眼皮子底下,伴你左右,你信不过我? ”
这话问出霍弃罹倒沉默了,不给也不是了。
“好。”霍弃罹将令牌重新挂于陆抒珩腰间,道,“倒是显得我无情了。不过万事慎重,你得当心,这牌总归是个危险。”
陆抒珩应下。
二人沿着山架马而行,准备去城南门堵那三兄弟,毕竟若从这条路走,进城的只有南门能进,若去东西北,则要绕大路程。
因此他们在南城门守株待兔。
这一守不打紧,城门官一见霍弃罹陆抒珩过来,忙将二人请于屋内,让人准备瓜果酒水,好生招待他们。也不知七王爷抽哪门子风。这里是南门,离皇宫十万八千里,没想到两人竟来了这。
城门官不知二人因何而来,便问道:“不知王爷王妃……大驾所谓何事,小的好尽全力协助。”
霍弃罹道:“本王闻京里传言道城南门把控不严,多放无凭证的生意人进京,扰乱商街秩序,又听城南门把守不严,外地进京只需通融,本王眼里揉不得沙子,今儿过来瞧瞧,是怎么回事。”
“绝无此事,王爷。”城门官哆嗦将茶奉上,“南门虽远,但城门是小的日日把守,绝不存在通融一说。”
陆抒珩道:“如此,既之绝无此事,那你就让王爷瞧瞧,你这城是怎么守的。京里头有些坏风声总是不好的,这位大人,清者还需自清。”
城门官称是,便退下下去吩咐了。
霍弃罹有些不情愿,拉了拉他袖子:“说话干嘛这么温柔?”
陆抒珩道:“他一介地方小官,经不得你吓。”
“我吓了吗?”霍弃罹问。
陆抒珩低头亲了亲他,道:“没。”
霍弃罹欲深入了解下没想到陆抒珩先起身了。
“嗯?”
“在外头,你收敛点。”陆抒珩道。
霍弃罹拉着他的手臂,道:“这里没人,再亲会儿?”
陆抒珩还是要直起身。
霍弃罹把人拉到自己腿上,重复道:“怕什么?这里没人。那个城门官把所有人都拉去守城了,没人敢打搅我们。阿敃,你害羞什么?是没试过在外头?”
陆抒珩拍了拍他,警告道:“放我下来。”
“不放。”霍弃罹站起来把人抱着转两圈,“我的阿敃,我一辈子也不放。”
陆抒珩勾他脖子更紧了,道:“该出去了。算算路程王家那三兄弟该来了。”
霍弃罹将陆抒珩放下,自己先抬步出去了,陆抒珩叹了口气,随其后。
城门一路过来并没多少人,但守城的士兵都过去了,天色渐晚,两人也未看到王家三兄弟身影。
陆抒珩道:“回去吧,估计他们抄了其他道。”
霍弃罹嗯声,与陆抒珩回去了。
到了府谢泉来了趟,送了个请柬,道是今日燕林攒大将军打了胜仗仗自嘉州凯旋归来,裕安王世子为燕将军接风洗尘,特此在他府办了宴席。特邀七皇子殿下及夫人能赏脸赴宴。今日这请柬送过来的不是其他人,而是士总督士旗,此人来时一阵风火,惯是有点趾高气昂。
燕林攒。霍弃罹暗了暗神色。
陆抒珩不懂其中弯绕,但见霍弃罹神情不好,便问:“这燕大将军是?”
霍弃罹道:“他是皇爷爷的八大开国将军之一佑延侯燕裘的独孙,佑延侯年事已高带不动兵打仗,他爹佑康侯早年被外敌射于马下,此后一蹶不振,只得传位于他的孙子,燕林攒常年带病镇守大聿的右边界,也就是嘉州。而裕安王世子则是进甯昪的质子,从小就被送了过来。因他爹是晞州的侯爷,晞州紧临蛮夷,是个大关,因此这个裕安王在京地位高,父皇暂时动不得他们。不过他二人同时出现我倒好奇,一左一右,居然也能谈的上交情。”
陆抒珩接过霍弃罹递的请柬,仔细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