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春节来的悄无声息,往年都要下好久的大雪,今年却只是悄悄的下了一两场。
余父在病床上一躺就是三四年,一旦讲话或坐起便气急的很,但在宋家专用大夫的医治下,疗效显著。
余布浓从来都没有奢望过父亲可以再走路,或者如此刻般与自己一道坐着聊天。
看着父亲越来越好的身子,余布浓自然是欢喜的很,看那腊梅都比往年可爱的紧。
余布浓手捧瓜子儿,一颗接着一颗,也不忘与余父聊天:
“今儿个太阳晒得可真舒坦,爹爹你说是吧!”
余父宠溺的看着余布浓,抬起手摸摸余布浓的脑袋道:
“这太阳自然是好的,多亏了这宋府的大夫,爹的身体好似比以往好了不少。”
他说着便把视线收了回来,望着远方似是在思考什么,又好似没有。
半晌后,他又重新开口道:“只是不知道宋小姐当日为何将你收入宋府,却未曾让你做过任何杂事,倒是奇怪的紧。”
余布浓当然也好奇,为此她曾问过李管家,得到的回答只是一句“我们小姐生性爱玩,老夫也不知道所谓何事收姑娘回宋家,只当是小姐一时兴起吧。”
你要说宋清欢是让余布浓来做丫鬟的吧,可却是一件丫鬟该做的事情都没让余布浓做。
余布浓平时就是想要拖个地、浇个花,都会被其他小厮拦住。
据小厮所言呢,这宋家向来分工明确。
余布浓将他们的事儿做了去,若是被主子发现,是少不了要受责罚的。
多次之后,余布浓也就不敢再做些劳务了。
李管家说,小姐是收她来做贴身丫鬟的。
那她要做的事情,自然由小姐吩咐。
可虽说住在同一屋檐下,余布浓却依旧极少见到宋清欢,更别说斗胆询问了。
眼下父亲问起,余布浓也只能含糊不清说句:“小姐自有安排……吧”
对于宋清欢来说,今年的账目比往年繁杂得多。
宋老爷见她开铺子得了收益,便多划了几本账本给她,美名其曰锻炼。
往年她都是相对轻松的,今年可谓了不得。
她天天起的比鸡早,睡得比狗晚,最后还是兄妹七人里面最晚完成的。
期间,不管宋清欢怎么跟宋老爷撒娇撒泼,都没有获得优待,气的她连着好几日不曾搭理宋老爷。
这不,在所有人算完账目之后,宋老爷端着新鲜的水果、冒热气的糕点去找宋清欢了。
“欢儿,爹爹让人做了好吃的糕点,要吃点不?”宋老爷满脸堆着笑,还未进书房便开始讨好地喊宋清欢。
宋清欢还在气头上,自是不认账。
她只摇头,站起身径直往外走。
宋老爷也由着她去了,自己坐在书桌前,优哉游哉地吃起了水果。
宋清欢是最不会积气的,宋老明白得很,心想多送几次吃食就好。
宋清欢百无聊赖地伸着懒腰,刚进院落就见余布浓正与余父聊得欢。
只见见余布浓将吃好的瓜子壳,一颗颗摆在地上,也不晓是在干嘛。
宋清欢悄悄从后面走近才看清,原是她在用瓜子壳拼狗。
看她认真的样子,宋清欢忍不住起了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