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魂唰地扇开折扇,部署一切:“让槐破梦去见邹山棋一,届时我会用术法保住他之魂魄。”只要小心一点,应该不会被臭老头发现。
只是,真到了计划的最终阶段,御魂迅速点下邹山棋一的穴道,瞅着槐破梦那双色麻花辫,憋笑憋得难受。
“品味很好,下次不要再这么折磨我的眼睛了。”这是御魂的评价。
“你想要做什么?”邹山棋一厉声质问。
“当然是救槐破梦啊。”御魂对着槐破梦之身躯挥扇,槐破梦立即如烟般散去,而他则以手结印,食指置于棋一额心。一指点落,剖灵抽丝,涤尽前尘。御魂伸手接住昏迷的女人,无甚在意道:“从今往后,你二人再无瓜葛,因果尽断。”
此时阴风袭来,白羽飘飞,暗红人影逆着光站在风口,默默注视这一切。
“臭老头让你来救她?”御魂啧啧称奇。不对,臭老头平日里虽心肠不坏,但想来不做亏本买卖,从来只利益交易,棋一如今已无价值,臭老头又是在图些什么呢?
黑色十九只默默摇头,“只是......看看。”
如果可以,黑色十九想现在就把兄长带回去。可强扭的瓜不甜,他也不愿兄弟间不和乐,想比父亲也不乐见这般结果。“不要被宙王发现。”
他之兄长体质殊异,在过去曾被多方打听,皆被父亲掩藏。如今中阴界与中原即将多方接触,他与父亲难免会生出些担忧。
“用不着你操心,我自会保全自己。”
“别再来找我,十九。”在洞外传来殊十二焦急的呐喊声,御魂小幅度挥手,叹眼前人执念太深,终究如梦幻泡影,“你心不静,执念太深,这对剑客而言必不是好事。缎君衡他要接班人,你若是如此荒废,缎家如何后继有人?”
“吾习剑之初心从不在杀戮,而是为了守护在乎的家人。”
“那你守着缎君衡不就够了?”
“小弟离家,父亲被治罪,吾要寻回小弟。”
“宙王那老泼皮对缎君衡动手了?”奇哉,宙王竟然会给缎君衡定罪,这得是犯了多大的事儿。
黑色十九拿准了他兄长的性情,此时再不多言一字,化作幽幽阴风,离开了此地。
“麻烦,真麻烦。”御魂听得眉毛都打结在了一起。这黑色十□□什么不好,偏偏学缎君衡说话只说一半,真是让人生厌。
“还是得先解决手上的事情。”
他直接带走了槐破梦,前往碎云天河,并将邹山棋一、以及一封书信留在了山洞内。
早已等待在碎云天河的翠花见到来人时,槐破梦之命火早已摇摇欲坠,惊得她顾不得礼仪,径直抢手抱过她的儿子,凤目瞪得御魂背后发凉。
“我说了,我有法子救他,你别瞪我。”有他在,哪怕是阎王来了也别想勾走槐破梦的魂儿。
“你最好能。”你最好能——这四个字充分展现了翠花对御魂的信任度。
“行了,待会剑之初会带着小十二过来,你赶紧把□□换回来,不然小心小十二不认你这个娘亲。”御魂支出扇子一推,转身把槐破梦夺回怀里,并侧身将翠花推进屋内。
玉辞心的□□被剑之初保存得很好,换去了染血的战衣,但锋利带有侵略性的眉眼依然栩栩如生,见之生畏。如今命劫已过,时机在侧,自然是换回原来的身躯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