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今天作战时,米迦勒承担了大部分攻击,因此路西菲尔打得比平时轻松太多。
一般的魔像确实好对付,可今天他们面对的却是生出智慧的变异种。面对未知敌人,他居然和其他人一样,大部分时间都在一边儿看米迦勒冲锋陷阵,作战贡献几近于无。
愧疚感丛生,路西菲尔将手搭在米迦勒的肩膀,动作很轻,心里却沉的不得了:
“米迦勒,你要不要和我组个固定队伍?我来当队长,我会努力变强让你能安心划水的。”
米迦勒闻言望向他,望着望着又抓住他的手,滚烫的手掌烫的路西法手心一颤,这人却毫无察觉,反而露出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孩童一般的稚嫩。
“真好,你果然是我的晨曦之星。”
……
“你是我的路西菲尔。”
一吻结束,伊利亚斯抱着路西法不撒手,语气天真,霸道执拗。
“好,我是你的路西菲尔。”
路西法心里好笑,耐着性子哄人,见伊利亚斯乖巧地窝在自己怀里,心中一片柔软。
六百年前这人喝醉后紧盯着他一错不错,像个孩子似的只跟他说话和他一起走;六百年后这人喝醉了依然只粘他一个,两眼一睁就先对着他的嘴巴咬上一口。
好像一只小狗。
米迦勒醉酒的次数可不多,路西法印象里总共有过两次,一次是那晚的篝火晚会,一次在路西法成为堕天使之前不久。
如今乍一再见,路西法竟隐隐有点开心,明知这是个套话的好时机,他却一心只想撸狗。
米迦勒主动说是一回事,自己心怀叵测去套话可实在是有失君子风度。
将人重新安顿到床上,路西法摸了摸他的头,伊利亚斯似乎很喜欢这种感觉,主动往前凑了凑。
“米迦勒,该睡觉了,好不好?”
伊利亚斯有些不情愿,眉头皱了皱盯着路西法,许久之后发出提问:
“我睡着了你就去找坏人,让他发.情吗?”
路西法被问的一头雾水:“你在胡说什么?”
“那个僵尸没来的时候,你把衣服撕开时说的。”
路西法恍然大悟,旋即又把衣服撕开一点儿:“我撕给你看的。”
伊利亚斯不太相信,把他衣服拢上,小声嘟囔了句什么。
路西法凑到他跟前:“没骗你,我知道你跟着呢,你站在门前时,我就知道你在了。”
路西法这话还真不是骗人,说不清怎么回事,随着两人接触时间变长,初见伊利亚斯时那种奇妙的感觉越发明显,一靠近这人,路西法就能感到一种温暖,莫名舒适。
所以伊利亚斯重新站到门前时,路西法自然而然地感受到了他的存在,他大抵能猜到伊利亚斯的想法,于是心猿意马甚至忘记换掉湿了的衣服。
出门时,路西法借关门动作甩了下头,头发扬起擦过伊利亚斯的手,他外溢的魔力也就沾挂在了伊利亚斯身上,充当了类似于定位器的作用。
如果宋元不进来,路西法大概还会干点更过分的去欺负伊利亚斯,这人现在恢复了完成体状态,路西法欺负起来毫无负担,只觉得快乐。
醉酒的伊利亚斯理不清其中曲折,只本能地觉得路西法不会骗他,于是又安定下来窝回他怀里。路西法凝神看了他一会儿,越看越觉得欢心,情不自禁,啄吻了下他的脸颊,还没起身,就被牢牢拽住。
下一瞬,伊利亚斯欺身而上,跨坐在他的腰间。
“不够。”
伊利亚斯说。
路西法笑了起来,就着身上伊利亚斯的重量做了个仰卧起坐,骤然贴近地漂亮脸蛋让伊利亚斯一懵,下一秒,他的嘴巴就已经被路西法含住。
伊利亚斯似乎不会接吻。
路西法对此表示疑惑,他确信自己和米迦勒有过接吻的经历,然而现下这人却笨拙地连嘴巴都不知道张开,只是一昧的仰着头任由路西法揉圆捏扁,肆意施压欺负。
比刚才主动吻他时还要笨拙。
“张嘴,”路西法松开嘴温柔提醒,实在没忍住开心又笑着逗他,“米迦勒,你到底几百年没接吻了啊?”
话落,路西法又将唇印上去,胸口却被一只手牢牢抵住,他抬头看伊利亚斯,那张和米迦勒没有分毫差别的脸蛋微拧眉头,就连说话的声音和语气都与米迦勒如出一辙。
可是他却说:“我是伊利亚斯,不是米迦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