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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第四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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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OH。应该是这个。

我把试剂递给学长。学长看了一眼,确认我没有拿错后用谨慎地倾斜试管,把它倒入另一个装着不知道什么东西的化学试剂里。

总体来说我杵在这里作用不大,其作用就是来蹭点学长学姐的光。

听上去是厚颜无耻了些,不过这是墨教授示意的,为了能让我能在两年后顺利答辩。

尽管以时间而言是早了点,鉴于楚子航视任务为生命的态度,教授就有意拉着我在各个实验室出没。

屠龙学院毕业需要答辩实在接地气。

我乖乖当众人的腿部挂饰,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不去给众人添乱。

我恐怕是墨教授职业生涯里第一个离经叛道的学员。

至于为什么是第一个……教授职任还不到5年,听说是被挖过来的,具体情况我也不了解。反正听学长学姐说教授的学生对解密要么有着非同一般的热情要么避之不及,至少能肯定的是他们智商都挺高的。

在我之前的学生基本在研发部或是在警察科学家等职业上发光发热,而我则拐到歪路上,另辟蹊径硬是往杀人放火的岗位走。因课程大多都是与战斗相关,至少毕业答辩可能还得要导师泄洪捞一把。

请问以屠龙为己任的学院的毕业论文能写什么?写该如何高效漂亮的屠龙并且把祂扒皮抽筋物尽其用挫骨扬灰吗?

我发出真诚的疑问。

……

等我“下班”大约是晚上八九点,脱下白大褂,拿着包,走之前再撸撸小查理,接下来算是我的私人时间。

明天有搭档培训课,但是楚子航受伤了,即便以混血种的身体素质,在遭到骨折这类情况也需要静养。而且他肩膀处也被敌人的利爪贯穿了,搭档培训怕是上不了。

没有搭档来的可怜人还要上课吗?

遇事不决问诺玛。

诺玛说课程可以调整,等我搭档伤养好了就可以上课了。

看来学院是真的很重视培养搭档之间的默契。

我转头发给楚子航,询问着他大约多久恢复。

[医生说保守估计一个半月。]

那就是这学期过了一半他才好。

思及之前他受伤后养伤的时间,看来他这次的确有些严重,要么就是接手他的医护人员还是个新人。

当然,不排除他强撑的可能性。我至今用蛇如此亲密接触的对象只有楚子航,如果楚子航他刻意隐埋,缺乏经验的我看不出来他的强撑也很正常。

好极了,楚子航。讳疾忌医,可真有你的。

如果他的确在一个多月后养好了伤的话,那我必须抓他出任务,在校外仔细侦查他健康的身体是怎么样的。

所幸现在发现得不算晚。

那么问题转回来:在知道楚子航可能需要修养大半学期的情况下,请问这课还有要上的必要吗?

干脆申请免修得了,反正我言灵又不是只能干看着的。

在申请免修前,要跟楚子航商量一下。

回到寝室,打扫了一下在地上放置了一天的碎片,然后上网看了会儿动画。

刷牙,洗澡,睡觉。

……

…………

我猛的坐起身,眼前一阵晕眩,脑子也晕乎乎的,耳朵也被系统尖锐的声响震得耳鸣。我却顾不上这个,一把抓起手机打楚子航的电话,一边抓着衣服往头上套。

终端在嘟了两声后被接通,我想拿手机,手却抖得不像话,一连两次都拿不稳。我干脆把脸凑过去:

“楚子航?”

电话那头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楚子航听出我的异常,他用严肃的声音询问我的情况。

可越发刺耳的系统音使我听不到来自楚子航的任何声音,身体比大脑先下判断,我心里涌起令人窒息的恐惧。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想找楚子航,不知道为什么想给楚子航打电话,也不知道为什么没听到他声音就害怕得不成样子。

这些疑惑我来不及形成,更强烈的念头浮现:

楚子航楚子航楚子航楚子航楚子航楚子航楚子航楚子航楚子航楚子航楚子航楚子航楚子航楚子航楚子航楚子航楚子航……

他还活着不他死了不对他还活着活着活着活着活着活着活着活着死了死了死了死了死了死了活着死了活着死了活着死了活着死了活着——

庞大极端的负面情绪让我梦回自由一日,我呼吸一窒,手不由自主抓住衣领,跪在床边,头抵住床垫剧烈喘息。

我听不到电话那头楚子航的急切,眼前又一阵发黑,自然也看不到我无意间点开了外放。

“你那边发生了什么?那帮人又来了?该死,为什么警报没有响……”

难受。

喉咙深处挤出意味不明的音节,我隐约意识到我此刻的情绪不太对,但我没办法控制。

“我马上来找你楚子航。”我无意识呢喃出声,忽然冒出强烈的渴求:“我想见你。”

“我马上到医护室。”

我迫切地渴望着想看到楚子航。

现在立刻马上。

——

跌跌撞撞跑到医护室,无视一些医生护士惊诧的眼神,径直冲向楚子航的病房前。

粗暴的破门而入,我终于看见了楚子航。

我知道我现在的形象很狼狈,不仅衣服皱巴巴的,还头发凌乱,眼眶发红,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

而这种要哭不哭的神情在看到楚子航时,瞬间落泪。在路上勉强收拾好的情绪再次崩溃,我看着他的脸大哭。

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把学院教的“如何哭得梨花带雨”的方法忘到天边去。

我哭得直咳嗽干呕。

连累楚子航费劲拄着拐杖下来,拍拍我的背给我顺气,完全不顾自己上半身的伤口可能会撕裂。

我死死抓住他的衣服,像是怕抓住的是幻觉一样不肯撒手。

忙于发泄过多情绪的我也自然没有发现楚子航手足无措的样子,在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嘴里说着胡话的时候,他才迟疑地试着安抚我,并在我侧耳听他胸膛依旧有力的心跳声时没有阻止。

我能感受到楚子航的心跳声,他传递过来的体温,以及头顶隐约感受到的呼吸声。这些现象告诉我楚子航就在这里,他还活着。

可鼻尖萦绕的血腥味不断提醒我他受伤了。

他受伤了。

意识到这一点的我越发恐慌,我需要更进一步了解他的生命力是否旺盛。

极端的情绪促使我做出不理智的行为,我忽视了戒律的存在,想要探查楚子航的生命体征。

但就是这该死的戒律让我使不出言灵,这几乎称得上忤逆的行为让我暴怒,暴戾的情绪盘绕于心头。璀璨的金色悄然吞噬我原本的瞳色,直至我的黄金瞳完全呈现在我的眼中。

我疯了一般逼迫蛇听从我的命令,蛇群不断冲击着笼罩在我身上的禁锢。

在我即刻摧毁戒律的前一刻,被我忽视到现在的系统警报声忽然存在感强烈起来,理智瞬间回归。我维持着依偎在楚子航怀里的姿势,一时想不起我在干什么。

躁动的蛇群骤然失去指示后在我的脑内横冲直撞,一时竟头痛得难以言喻。

剧烈的痛苦让我泛起恶心,我甚至有点想吐。

大起大落后的心情更是消耗了我不少体力,让我无力去辨认周围的环境。

我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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