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白榆真的不在意吗?
商望舒回想白榆的表现,却发现当时只顾着自己松了一口气,完全忘记了白榆的表情了。
她有些懊悔。
商望舒站起身走了几步,又骤然蹲下,愁眉苦脸,揉着自己的脸颊。
不记得了,真的不记得了!白榆是真的不在意吗,还是在强颜欢笑?
她甩头驱散脑海里繁杂的思绪。
不论如何,我都要去找白榆道歉,不能再混摸过关了!然后再把这个欺负人的白暮赶跑!不能放任她和白榆单独待着!
商望舒下定决心,朝白榆所在的书房走去。
这一次,她步伐坚定。
……
“我说弟弟,这府中的一切不都归我所有吗?这天底下哪有男人独占这么大一个府邸的?常言道,在家从母,娘亲死了,长姐便如母,你难道不该好好孝敬你唯一的姐姐吗?”
白暮的声音从房内传来,她的语气中尽是理所当然。
她嗤笑一声,“瞧你如今这幅丑陋的毁容模样,想必未来也只能靠姐姐了。所以啊,还不快快认清自己的处境,使劲的,”
“啊!”
白暮的话还没说完,就痛呼一声。
“你做什么!”
商望舒怒不可遏,门外听到的话让她不管三七二十一推开门,直直上前,给了白暮一掌。
这白暮被打之后瞬间炸了,不管眼前之人是谁,竟罔顾身份就要上前和商望舒扭打。
她红着眼冲过来,试图拽商望舒的头发,那恶狠狠的样子不禁令人有些发寒。
见她如此作态,商望舒也上头了,顾不上害怕,也要去揪她的头发,掐她的肉。此刻的商望舒只恨自己儿时为何老是翘课,以致如今一点拳脚功夫也不会。
商望舒跃跃欲试,可没等白暮到身前,白榆就将她护在身后,将白暮拂开。
可白暮并不停歇,她又直冲上前。也不知是不是被酒色败坏了身子,她的动作软绵绵的,没有半分其他女子的矫健,总能被白榆轻而易举的识破她的动向,又被拦住。
白暮气急,这回的她不再朝着商望舒而去了,而是正对着白榆,掌起掌落。
啪的一声,给了白榆一个耳光。
白榆被她打得微微侧头,随即又冷冷的看着她。
“滚,我不欠你什么!”
看着白榆脸上鲜红的掌印,商望舒怒火中烧,却被白榆紧紧保护在身后,不能动弹。
她只好大喊。
“将她拖出去!”
写墨很快便进来了。
白暮还在挣扎扭转着,还试图上前教训白榆,却轻易就被写墨制服了。
被抓着双手,压着往外送,白暮眼中尽是恶脓,她还在叫骂着。
“你们二人定不得好死,你们等着吧!”
她欲呸一口唾沫,却被写墨识破,用破布堵住了嘴。
……
“肯定疼吧。”
商望舒这才发现白榆的脸颊被刮破了皮,许是白暮的指甲太尖锐,一条常常的红痕微微肿起,与他脸上原有的疤痕形成了平行线。
“你怎么也不躲开。”
她将伤药轻轻抹在伤痕上,眼里带着一丝似有若无的心疼。
“怕白暮伤害到殿下,保护殿下是臣应尽的责任。”
白榆义正言辞却眼神柔和。
他不敢看商望舒,只是微微垂下眼,看着她拂动的手。
“臣不疼,小伤罢了。多谢殿下关心。”
“还不疼,气死我了,我刚刚那一掌应该再用力一些!”
商望舒越想越气,解气般的,她朝外踢了一脚。
“哎哟!”
这一脚可不得了,她的大脚拇指一下踢到了桌沿。
疼得商望舒眼角炸出了泪花,她蹲下身抱住自己的腿。
“殿下怎么了?”
白榆也蹲下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