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像被扇了一巴掌。

什么？

“不，”不管怎样，你继续说，尽管你很困惑。

你说我从未谈过它是什么意思？这是我这么多年唯一拥有的东西。

“但是——他——你为什么要信任他？”

“因为不是那样的，”乔峰耸耸肩，表情有点无助地笨拙解释，“他的态度并不是那种施舍，他有点——我也不知道——特别他妈的慷慨。”

他举起双手又放到桌子上，做出一个认输的手势。

“你知道吗，我试图和他谈说让他开始领取股息，他只是让我滚。”

你脸上的神情让他赶紧补充道，

“我是在打比方。实际上，他就是当着我的面狂笑了一通，我觉得，我觉得他并没有期望我们还他钱。”

你向前走了几步，终于坐了下来。像死沉的重物一样跌坐在椅子上。

“我们可以，我们完全可以还给他。无论如何，我们至少可以开始还，”你的哥哥继续说道，快速瞥了一眼他的笔记本电脑屏幕。“他只是根本不想要这笔钱。”

你吸气时闭上了眼睛。

你睁开眼睛想着，他在耍我们。他肯定是。

“田，他，他从纽约搬回来了，对吧？他在这里吗？”

乔峰点点头。“对。”

“把他的地址给我，”你指着便签说道，口齿如此清晰冷静，连你自己都吓了一跳。

“你打算干嘛，吱吱？”

不关你他妈的事。

“写下来，”你命令道。“现在。”

定了定神，你仰头看向眼前的房子。

很小——这是你的第一反应。

一座不起眼的两层房。方方正正的，特别不像是田柾国的风格。

一辆Land Cruiser停在前面。

房子周围是繁茂的山毛榉树。淡绿色的前脸，白色的百叶窗，一个不小但也不算大的前院。

就在你敲门之前，你注意到他在未完工的屋前甲板底部种了向日葵，那深黄色让你几乎心软了。

几乎，但并没有。

叩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