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
陆执年走着走着一声哀叹。
“怎么?”陈彧看过去,眼神带着询问。
“我们之前杀了丧尸没掏晶石。”陆执年懊恼地又叹了一声,怎么现在才想了起来,“都怪他们!!”
他怒视着那两个大号“拖油瓶”,完了又转头自己哄自己:“算了,还好提前收了点利息。”
“你之前在庄园就料到了呀?”余与秋本来正小心翼翼地赶路,听到陆执年的话倏一下抬起头。
“那没有,只是感觉到他们明显别有用心罢了。”陆执年解释了一句,接着理直气壮地说:“不要白不要,这不就起作用了,都不叫利息,这是赔偿!”
余与秋一听点点头,好像是这么回事。
一行人的注意力都在树林上,无人在意的地面上,有人露出了一个若有所思的表情。
周铎一手撑在树桩上,飞身一跃,掠过一条溪流,急速奔跑在树林里。
“队长回来了。”强子眼尖,一眼看到了周铎。
“怎么样?”陆执年迫不及待开口询问。
一群人这么走不是办法,周铎主动当了斥候到前面打探情况,他摇了摇头:“没有方向,没有异常,但是前面不远处有一条小溪。”
“有鱼吗?”
“没有鱼。”
两个声音重叠,周铎和蒋煦洲互相看了一眼对方。
“溪里什么都没有。”
陈彧闻言皱着眉,现在马上就要日落了,如果再走不出树林不知道还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在这样诡异的树林里过夜绝不是个好选择,其他人或多或少有些野外经验,他看向陆执年的眼里带着担忧。
“别着急,小秋不是抛到了数字的吗,肯定能出去的。”陆执年察觉到了陈彧的情绪,指了指地上的两个人,“也许这两个人就是变数。”
“把鹰眼弄醒。”
说着陈彧走到躺在地上的人旁,陆执年跟了过去,低头定睛一看,好一张大花脸。
“我说什么来着,就是会刮花脸吧。”他低声呢喃着,手里一闪,给鹰眼灌了只药水下去。
鹰眼呛了两声,睁开了眼,他环视四周,还有些懵:“这是哪里?我怎么在这儿?”
陆执年有些不耐烦陪他说废话了,他拍了拍鹰眼肩膀:“老哥,别演了,说说呗,怎么个事儿的。”
鹰眼还想装,一抬头不小心对上了陈彧的视线,他往后缩了一下,瞬间老实得像只鹌鹑。他心里一转,算了,人都已经进树林了,出不出得去都不知道,抵抗没意义。
陈彧居高临下俯视着鹰眼:“你们可以自由进出树林?”
“怎么可能!”
陈彧:“不是有派人过来谈判?”
鹰眼有些心虚,他之前是说过这事来着:“谈判的人……那人进来就没出去过了。”
陆执年无语:“那你还敢进来???”
鹰眼急急忙忙地反驳:”我那不是被你们绑进来的吗?”他一边说话,余光不断往边上低语者身上扫过。
陆执年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撇了撇嘴,不过鹰眼似乎不像演的,他好像真的没有预料到眼下的情况。
怎么回事?他们计划出差错了?
他把视线移到隔壁黑兜帽身上,伸手一把把兜帽拉了下来。
陆执年顿住,连忙回头喊陈彧:“陈彧,他的脸。”
没有了黑色兜帽的遮挡,低语者终于露出了真面目。
白皙的脸庞,有些苍白的嘴唇,红得妖异的一颗脸颊痣。
听到惊呼,蒋煦洲也凑了过来:“还是个女孩子?”
“就是有些可以了。”白进围了过来,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女孩儿就收回了视线。
“什么可惜?”余与秋话才说了一半,就顿住了,他的视线停留在那张脸的另一侧,那是一块覆盖了几乎半张脸的疤痕。
红色的凸起状纹路牢牢地锁在脸上,枝丫延展向脖颈中,她的睫毛一颤一颤,像开在崖底不见光亮的食人花。
“喂,鹰眼,她的脸怎么回事?”陆执年小声地问道。
鹰眼摇了摇头,又有些狐疑地看着低语者。
陈彧手腕一转,一颗小石头砰一下打在低语者额头上,瞬间就红了一片,“醒了就睁眼。”
唰,低语者试图站起来,蒋煦洲条件反射一收藤蔓,她又倒了回去。
周铎两步上前箍住低语者下巴,直视她的眼睛:“不许用异能,回答我的话。”
“你们杀了我吧。”有些沙哑,但确实是女孩子的声音。
“你会不会谈判啊,上来就王炸。”陆执年插科打诨,又装作不经意地瞥了眼一旁的鹰眼。
果然。
鹰眼眉头皱得能打结。
“为什么不按计划行动。”鹰眼的眼神闪了闪,没想到周铎问的是他想问的问题。
低语者不语,只当周围的人都是空气。
“怎么出树林?”周铎又问。
低语者还是不说话。
“要上手段吗?”强子靠在一边树干上插了一句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