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球了。”灶台前正在拔鸡毛的掌柜已然是眼眶红红的,客栈变成这样,店小二也没了,又死了几只鸡。
说着人又在灶台上切了几个洋葱,在眼眶打转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地掉了出来,掌柜的念叨着,“小二啊,是掌柜的不好,没能护好你,这会给你煮点鸡吃,让你走得好好的啊!”
这祸事一茬接着一茬,只叫掌柜的默默流泪。
又想着这一客栈的学子都因为这事不能参与科考,便越感罪过大了。
“老天爷啊,我这个掌柜的怕是哪里开罪了你,你罚我这榆木可以,能祸及这个客栈里的人吗?”掌柜的边煮鸡汤便祈愿道。
“嗯……”
掌柜正往灶洞里塞着木柴,忽然就听见上头传来沧桑的声音。
泪眼朦胧间就瞧见一个人影,正盯着锅里的鸡汤看着,还以为是死去的店小二来谗他这一口鸡汤。
可再看看时,却发现人不是店小二,而是那名老者。
“老、老先生……”掌柜的抹干眼泪,红着眼跟人说道。
“这鸡汤是真香啊!”老者说道。
听人这么一说,掌柜的赶紧给人盛了一碗,“老先生,您请!”
掌柜的听说这位老先生时,对人是满眼的敬佩啊,要知道人都这岁数还来坚持实属不易啊。
人这么一想就,想着再给人加个鸡腿。
可是加鸡腿的手还没送上去,人却把鸡汤撒了一地。
“老先生你这是?”不明白人为什么如此浪费自己的好意,并质问道。
“可惜这鸡汤有毒。”老者道明理由。
可不懂什么情况的掌柜的哪里能接受这一点呢,指着人说道,“你冤枉我,我跟你非亲非故的,怎么可能下毒毒害你呢?”
话说出来,掌柜的又像是猜到了什么,“你莫不是为了能参加科考,想把店小二的死压在我的头上来!”
瞬间觉得自己被狗咬吕洞宾的掌柜,对人也是毫不客气,正想着找什么趁手的东西,好把眼前这个随意污蔑人的家伙给赶出去。
“掌柜的,稍安勿躁!”就当掌柜拿着木勺准备赶人的时候,苏勉及时出面制止说道。
后面跟着的还有罗维贤、陈骞等人,瞧着对方人多势众,掌柜的也不敢轻举妄动。
既然是读书人,那他讲理总能说得通吧!
“这老家伙到我这来讨碗鸡汤,我给人了,结果你问问人是怎么说的。”掌柜正愁自己心中的苦水往哪到呢,遇人便滔滔不绝地说道,“你说说,我到底犯了什么事了我啊!”
“老先生,你这是……”苏勉听人说完事,并不觉得老者会是这种不知恩图报的人。
“你这鸡是从哪里得来的?”陈骞也觉着眼前这老头虽然古怪,但还算有点聪明,不太可能会做出这事来。
“当然是我在后院养的。”害怕人误会他这鸡也是偷的,人赶紧说道,“就是不知道怎么了,今儿个一看死了好几只。”
掌柜的也是个爱贪小便宜的,舍不得鸡死,就想着赶紧做汤顺便给刚离世的店小二送一碗。
一说这话,陈骞算是明白为什么老者会说鸡汤有毒了。
“掌柜的,你难道就没想过鸡是被毒死的吗?”陈骞说道。
“什、什么?”掌柜的说着便后怕地扔下自己手上木勺。“有、有毒!”
毒鸡、池塘的死鱼,以及死得蹊跷的店小二。
这三个点串联在一起,苏勉好像摸到了答案。
“掌柜的,你拿到这鸡时,身上可有伤痕?”苏勉问道。
“有、有的!”掌柜的说道,“不知道是被哪个缺德的放了血。”
也在此时,陈骞也想到了什么,“难道说那柴屋里的血是鸡血,不是店小二的!”
“可为什么人会在那屋子里写了怨女诗呢?”苏勉不明白凶手地目的继续说道。
“如果是那怨女诗是店小二写的呢?”老者回道。
“店小二?”掌柜的听到这话赶忙摇摇头说道,“不可能,他半字都不认识一个,怎么可能会写诗呢?”
“一葫芦画瓢不就行了。”一直跟在陈骞身边的巫师开口说了话。
人们这才注意到人是个女子。
但女子的这番话确实吸引到了苏勉的注意,因为他看到字迹的时候,“确实那字写得东倒西歪的!”
可为什么店小二要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