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说的裴凌并没有给萧国公什么好脸色,而是死死盯住座上痴呆的裴红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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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稀月明,风起湖波。
‘吱呀’一声,李妙莲敞开门刚探出头来,就被外头门两边守着的小厮拿棒拦住。
“女使又有什么事?”其中一个护院小厮冷冷问道。
“屋内茶水凉了,我想换个热乎的!”李妙莲找借口拿出手上的茶壶说道,她要是知道陪林珏演这场戏就被看押在这里,她才不管人呢。
“女使不用担心,我们会吩咐下去,好让二位在此好好修养!”说罢,另一位护院小厮眼疾手快夺了人受伤的陶瓷茶壶,交待给了不远处的婢女。
看得站在门边上的李妙莲傻了眼,到底是萧国公府,只是容不得人使出一点小花招。
“女使,可还有其他事吩咐?”说话的小厮见李妙莲还在门口杵着,还以为人还需要什么。
听得李妙莲直摆手,“没了没了!”
但进屋,李妙莲望着正在床上小憩的林珏,气就不打一处来,“还想调查,拜林姑娘你的机智所赐,我们出都出不去,就等在在这修整一晚,等着明早人家一下把我们‘请’出去!”
闻言,假眯好久的林珏,睁眼就在床上挪开一个人的空间,拍了拍身边的床,“那就休息一下,到底是国公府这床可比在庵庙里的好多了!”
见林珏一点都不顾及,就像她贪图国公府的‘茶叶白水’一样,现在又来贪图‘床’。
李妙莲自然不会像林珏这般既来之则安之,她用枕头戳了戳人的后背,“我们是来探案的,不是来贪图富贵的!”
拿着枕头的李妙莲气人的不争气,手上的劲也使得大了些,不堪其扰的林珏只得转过什么来,给李妙莲上演了一幅美人浅眠图,“莫要急,会有人来放我们出去的。”
“谁?”李妙莲想破脑袋,也不知道是谁?沈元祁的伤一时半会好不了,金万三又是鼠雀之辈,断不会因为她俩无关紧要的人来犯险。
这样算下来,还能有谁来放她们出去呢?
“自然是最担心萧红梅状况的人!”林珏冷不丁地提了一嘴。
可还没等李妙莲问出来人是谁?就听见外头一道熟悉的声音。
“国公爷担心两位女使的状况,让我来送点补品代为慰问。”
一听这声,李妙莲一下子就猜出来是裴凌!
还记得下午人一直盯着萧红梅,李妙莲还以为人眼中只有萧红梅,怎么这会子来她们这?
想着,裴凌已经一脚踏了进来,李妙莲忍不住插嘴道,“还真是一个女婿半个儿,只是夜已深,纵然裴小将军再怎么想帮国公爷干事,这会子来我们这怕是不合礼数吧!”
可裴凌并没有理会李妙莲的拒客,而是放下补品在桌子上,人很有礼貌地对门而坐,“听安之说,你们是被人带到这里来的?”
闻言,林李两人面面相觑,二人都不知道为什么裴凌这么问。
但至少知道,裴凌来这多半有沈元祁的功劳。
“裴小将军,小女还是那句话,若是想弄清你想知道的事,首先还得将你的事给说出来。”林珏劝说着,她隐约感觉到人因沈元祁有所动摇。
裴凌并没有急着说话,而是满眼爱意地抚摸着佩剑上飞燕的样式。在一次又一次中,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决心。
“不知林姑娘可曾听说过,南有徐舞,北有林簪。”裴凌缓缓说道,语气温和不像是一位武将,而是一位思念心上人的少年郎。
“裴小将军指得可是三年前因父与沈安正勾结叛国,而被迫入青楼的徐燕姑娘。”
说起这段往事,李妙莲也跟着回忆起来。那会虽说她随太后在外修行。但当年沈安正叛国事态严重,牵扯得不止沈家,还有旗下不少党羽被杀,其女眷一一成为官妓送入青楼中。
怕裴凌此时说出的徐燕,也是当年被牵扯得苦命女子。
然而人这会子说出这事,是和萧红梅有什么关系吗?
青楼?春夜楼?难道说!
“想来这位徐燕姑娘是在春夜楼!”林珏猜想道。
“不,她现在在萧红梅的手上。”说着裴凌转身一跪,恳求道,“林姑娘,请你帮我找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