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证摇头:“没有,那里刚好是监控死角,监控拍到的画面只有樊胜在前面跑,刘梅就在后面喊,倒是有看病的病人看见樊胜是走出去没一段距离,刘梅就发现自己前丢了,然后说有小偷,紧接着指着跑了没多远的樊胜边喊边追。”
“那照这么说,樊胜是偷钱而不是抢劫了?”
“当然,谁有那胆子在医院里抢劫啊,这不是纯纯的送人头嘛!”
“那我看见樊胜在医院里那嚣张的阵仗和架势,还以为他是在抢劫呢。”
马证犹豫开口:“可能人就是知道自己被发现了,所以只能破罐子破摔撒丫子就跑了,哪还管得了那么多啊。”
“刘梅的身份还有调查到其他信息吗?”
“这个主要是乌东在调查,其他的我也不记得了,要不我去喊喊?”
楚烬摆手:“去吧,把那小子给我叫来?”
“好嘞。”马证走出办公室,关门后拍拍胸脯松了一口气。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楚烬低头看着桌上的文件,头也不抬道:“进来。”
门向内推开,乌东先探出一个头笑脸盈盈道:“队长,你叫我。”
“嗯,说说吧,你调查的刘梅的身份怎么样了?”楚烬还是没抬头。
乌东走过去将怀里的文件递到楚烬面前:“都在这儿了。”
“我叫你来是就是为了让你当搬运工吗?”楚烬抬头看了眼乌东,说,“给我站在这里念,挑重要的说”
“是。”乌东立正大声道,但下一秒又忍不住小声嘀咕说,“但主要是我觉得好像没什么重要的。”
“嗯?”
“没什么。”乌东清了清嗓子,报告说,“刘梅,性别女,年龄47岁,职业……”
楚烬打断重复道:“挑重要的说。”
乌东:“……好,根据资料上显示刘梅应该就是个普通的中年妇女,根据她的领居来说刘梅平时为人十分和善,就是命苦,丈夫早年去世了,她还有个儿子叫张兴业,家里就这么一个孩子下肢还残疾了瘫在床上,所以刘梅平时会去一些饭馆里当当洗碗工或者清洁工什么的补贴家用,据说刘梅有时候会打好几份工,因为不识字,都是干得一些劳苦活。”
“说完了?”
“说完了,目前了解到的就这些。”
“那刘梅这两天有没有回到过家里?”
“有。”
“什么时候?”
“她的领居王大爷说刘梅去医院当天早上还一直在家里,到快中午的时候刘梅就出去了,临走时还特意嘱咐王大爷如果她回来晚了就麻烦给她儿子一碗饭吃并给王大爷塞了些钱,因为这种事不是第一次了,刘梅以前上班的时候经常会让领居帮忙照顾儿子,所以王大爷当时也没多想,也没有要刘梅递过来的钱,说是看刘梅这对母子可怜。”
“过后刘梅就一直没回来过了?”
“没有。”
“那刘梅的儿子呢?”
“也没见到过刘梅,电话也打不通,不过……”
“不过什么?”
“她这儿子脾气不太好,平时经常摔碗什么的,还冲刘梅发火,周围领居经常能听到她儿子在出租屋里大吼大叫,连刘梅失踪了以后她儿子也没有主动寻找过她,还是等我们到了那里询问以后他才问了句,连电话都是我们让他打他才打的。”
乌东叹了口气,说:“可惜了刘梅这么好的一个母亲了,怎么就养出了这么一个儿子。”乌东的表情变得义愤填膺,好不气愤。
“那你找几个人去把他儿子打一顿。”楚烬说这话时表情冷淡,看起来不像是在开玩笑。
乌东傻眼:“这样真的可以吗?”
楚烬反问:“为什么不可以?”
乌东:“我们不是专门为人民服务的人民警察吗?”
楚烬故作吃惊,像是才想起来自己的身份,说:“啊,原来我们是人民警察啊,那我们确实就不能随便打人了,有道理。”
乌东:“……”
楚烬看了眼手机,拿起外套起身往外走去。
乌东问:“队长,你要去哪儿?”
楚烬:“去为人民服务。”
乌东头上顶满了黑人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