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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来自神的启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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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出了他的纠结,新一没多犹豫,答应了。

“喂!你们都出去了那我的晚饭要怎么吧?”看着年轻人离开的动作,小五郎连忙从画中抽出,凄惨地询问。

“反正爸爸你最后会自己去居酒屋,就不用我多操心了!”说着,兰拉上门,独留哀嚎着的老父亲一人在房内。

乌鸦盘旋着归巢,褪去刺眼外壳的落日还挂在天际,温柔地俯瞰着大地上的鸟居,残阳余晖与朱红相互晕染,别有一番肃穆与静谧。

三三两两的游人大多都向外离开,只有个别人逆流而上,走过笔直的表参道,穿过楼门,绕行过拜殿,停立在本殿前。

“兰,我们去求签吧!”园子迫不及待地拉着兰,几乎小跑过去,新一和柯南也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跟在她们身后。

“柯南要不要也来?”

来都来了,抽一次也不是什么坏事。柯南点点头,上前接过新一递给他的签筒,用力摇晃。

“二十八…”很快,小孔处溜出一根细棍,上面正写着「第二十八番」。柯南将沉重的签筒递回去,“你也试试?”

“我?”新一正要把签筒放回原处,闻言停下手,“你抽和我抽有什么区别?”

“这种事我才不信也会一样,不管怎么说概率也太小了。”柯南不依不饶。

新一只好耸肩,无奈地摇晃签筒:“是二。”

意料之中的事,即使这里的御神签实际只到三十二号,连续两人抽中同一种也的确是极小概率的事了。

在受理处兑换完签文,还不等柯南和新一来得及看,就听到先他们一步的两个女生已经在那边热烈地讨论了起来。

“怎么样?”新一俯身去看柯南手中的字条,下一秒柯南就干脆递给他,并自然地拿走了新一手中的那张。

“二十八是大吉。至今为止为了众人尽力的结果,会出现喜出望外的征兆,因为会受到世人的尊敬,家族兴隆之运也会到来,所以要慎重地为万事做准备…嗯…”念完签文的部分,新一的心情倒是有些复杂,虽然他并不怎么信这些东西,但签文所写之事倒是挺符合柯南的。

“怎么了?”见他不语,柯南仰头问。

“有些微妙地合上了的感觉?”新一回想了一下,“比如说之前东京塔的事,有人也算是赌上性命拯救了1200万的人质,再往前「茧」那个游戏也是,摩天大楼的事我了解不多,但最后也挺不容易的对吧?”说着,新一蹲下来,与眼镜下的蔚蓝照相辉映,“所以我愿意相信这张签上所写的事,总是为了众人拼上性命的「江户川柯南」接下来一定会收获他应得的奖励。”

听他一口气说完这些,倒是轮到柯南反应不过来,声音卡在嘴边,夕阳爬上双颊,半晌才吐出几个音节:“你怎么会知道?”

“别看那对夫妻天天在国外逍遥,其实你的一举一动他们都有在关注。”

在美国和工藤夫妇一起生活的这段时间,新一的确看到了不少曾经不曾看到的事,在「柯南」出现之前是怎样他无法得知,但至少现在,那对夫妻也有为了他们的事四处奔波,也曾因为柯南遇到危险时惴惴不安,在听到他平安解决了那么多起事件后为此骄傲。他得承认,经过这段时间,原本就融洽的一家关系于他而言联系得更紧密了。

“在说柯南父母的事吗?”

新一和柯南抬头,兰和园子不知何时凑了过来,所幸她们好像只听到了对话的最后几句。

“让我看看这个小鬼头抽到了什么,”园子伸着脑袋去看柯南手中的签纸,“二…真有你的嘛小鬼头,竟然抽到了大大吉,我和兰都只是大吉和向大吉呢。”

“园子姐姐,这个其实是…”柯南想要解释,但园子已经接着看了下去,连带兰都一脸好奇地在看。

“所愿成真,福德圆满的征兆,不过,如果产生过分的欲望,则会失去所有的东西,沉入不幸的深渊,专注信仰,不要疏忽给予他人。”园子微微皱眉,又随即大力拍在柯南发顶揉弄,“这么看好像也不是多么幸运,小鬼头,要注意别太贪心了哦!”

柯南不爽地任她蹉跎,半月眼凶恶地杀向偷笑的新一。明明是这个人的签,为什么会是自己受到园子这个女人的摧残呢。

“毛利抽到了什么?”被柯南的眼神杀盯得背后一凉,新一连忙起身转移话题,为了讨好正在抱怨自己的小孩决定问问兰的签文。

“虽然不是什么大吉,但感觉就是在说现在的我吧?”兰没有给他看,只是笑着在空中晃了晃,“写着:会从长久的妄念中醒来,重新认识人世,向着正确的方向前进。之类的。”

“毛利也有妄念?”新一用余光看了眼被园子放过的柯南,心道不妙。

“不重要了,我已经从里面醒了。”兰轻松地笑着,“好啦,再不走天就要黑了哦,这里离顶部好像还挺远的呢。”

“不如先去里参道那边的商店街看看怎么样?”园子提议道,“好像快要关门了,如果回来时再去肯定赶不上。”

一番斟酌后,兰还是同意了园子的意见。柯南和新一当然没有意见,他们两个单纯就是来陪玩儿的。

“柯南弟弟有什么想要的礼物吗?我买给你哦!”新一看着琳琅满目的玩具区域突发奇想地问。

“谢谢哥哥!哥哥有什么想要的吗?我送给哥哥哦!”从不认输的柯南不甘示弱。

最后,戴着白狐面具的高中生和同样白狐面具的小学生大手牵小手,沉默着并排走过神秘又壮观的千本鸟居——害人终害己,柯南和新一揉着隐隐不适的胃部不约而同地这么想着。

第二日,兰和园子早早地就起床出门了,柯南在听到她们出门时的招呼声后,顶着一头睡发从被窝中坐起来,眼神迷茫地转头,与另一双同样迷茫的双眼对上——显然,新一也刚刚坐起来,完美地复制了柯南的所有行为。接着他们又一起看向另一边的鼾声制造者毛利小五郎,认栽地垂下脑袋。

不过二十分钟后,柯南和新一就穿戴整齐地坐在了昨日的矮桌旁,龙圆见他们起来,也适时地为他们奉上寺里的粗茶淡饭。

昨晚他们也趁着晚饭时以及小五郎入睡后简单讨论过,毫无疑问的是,两人都认为这次的委托一定和那个盗窃团伙脱不了关系,因此解开手中那幅「藏宝图」,除了找到佛像外,也一定能找到关于连续杀人案的线索。

盗窃集团「源氏萤」,其中所有的成员都以义经的家臣互相称呼,且每个人的手上都持有一本义经记。除了首领义经,手下还有弁庆等七人,而在前些天的东京、大阪、京都连续杀人事件中,除了义经、弁庆和伊势三郎外都已遇害,关于尚未遇害的三人警方也还未调查清楚他们的年龄性别等真实身份。既然同源义经及其家臣有关,那么去和源义经有关的地方,也许就能找到解开画的秘密的钥匙。

“先去五条大桥吗?据说是义经和弁庆相遇的地方。”

“去五条大街的话,会经过昨天吃晚饭那家店对吧?”新一咽下口中最后的食物,用纸巾擦去嘴边的痕迹,“刚好可以去把你拉下的面具取回来。”

“没关系的啦那种东西,而且这么早也不知道开没开门…”柯南连忙摆手,却在看到新一不满地看他时收回了后话。

昨晚他们从伏见稻荷大社那边回来后,就去了一家餐馆吃晚饭,店里人很多,也很嘈杂,结果不知是谁不小心,最后竟将其中一个白狐面具遗落在店中,等发现时,已经快接近睡觉时间了。

感谢完龙圆的招待,不顾还在呼呼大睡的名侦探,柯南和新一沿着地图所示向五条大桥前进。路过那家店时,碰巧遇到身穿和服的老板娘正在开门,两人便顺势上前询问。

“白狐面具?啊,那个的话已经不在我们店中了。”老板娘很快想了起来。

“诶?”

“我们店之前失窃过,新的安保设备还没装上,所以那个面具就交给了捡到他的人…”说着,老板娘在柜子中翻找一番,“我让他留下了联系方式,真是抱歉,可以请你们联系这个人取回失物吗?”

新一只好接过名片,上面写的名字正是昨天在寺里见到旧书店店主西条大河:“真巧。”

一路上新一尝试拨打电话,但暂时都转进了留言信箱中,无法,他只能发了短讯过去。

“这里就是五条大桥了。”

此时的车流量还不大,这座横架在鸭川之上的桥梁上还有些冷清。四处走动查看,义经和弁庆的石像立于西侧夹在两边车道中间的隔离带中,桥柱上巨大的凝宝珠经过岁月的洗礼,上面的字迹已经看不大清楚了。

“没看到什么跟那张画有关的东西啊。”几乎一眼就可以望尽,这里多半与画没什么关系。

柯南和新一并肩站立,一番比对无果后柯南选择将画重新收回口袋,准备和已经向前两步的新一去下一个地方。

背后传来不同寻常的微弱脚步声,两人心头一凛,紧接着空气被划破,柯南连忙腿部发力,跳上大桥的栏杆,堪堪躲过来自身后的攻击。

“服,服部?”

“喂!你没事吧?”没有服部平次恶作剧得逞后的得意,而是一脸惊慌地手足无措,“我也没有打中,不应该啊…”

柯南顺着平次的目光看去,新一正跪在那里,一手撑住地面,一手捂住后颈,整个身子像一把张开的弓,摇摇晃晃,随着急促的呼吸剧烈起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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