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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告老还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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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一天,皇帝带着使臣从北郊回来。一切礼仪之事都需要礼部操持,还要往弘文馆借人手。

季世平刚进弘文馆,就发现公案上没有文长明的影子,拉住旁边路过的小内监,问:“文学士人呢?”

小内监说:“文大人今日告假。”

“有说原因吗?”

小内监皱皱眉头,说:“听说是小文大人和家里的老大人吵了一架,好像是因为老大人在京城有老相好,不愿意回怀庆老家之类的。”

季世平眼睛一瞪,说:“住嘴,文老大人都多大年纪了。”

小内监走了,季世平拿起两本书边走边小声说:“年纪这么大了,不应该啊...”

弘文馆和礼部因为使臣朝见的事忙得晕头转向,文长明又告假,季世平不得不亲自上阵。

当天下午,季云暮在去礼部衙门的路上碰上了季世平。

“父亲。”

季世平看了看周围没人,说:“今天下午出宫,你先去一趟文家,今天文长明那孩子告假,你去看看人家。”

季云暮问:“没什么事儿吧?”

季世平想了想早上小太监说的话,发觉想不起来了,说:“好像是什么长明那孩子要给家里老大人找个相好...”

季云暮听后惊掉下巴,愣在原地。季世平自顾自地往前走,边走边说:“最近事儿太多了,我记得是谁的相好来着?”

下午,季云暮出了宫,赶紧让人驾车往文家赶。在路上,季云暮问赶马车的马夫:“你今天碰见文家送告假帖的人了吗?”

“碰到了,还聊了两句,在宫门口送了帖子就走了。”

“可有说些什么?”

马夫一时想不起来,在季云暮的催促下,突然记起来了,说:“好像是小文大人要给自己在老家找个相好,老大人不同意就一直不进宫当差。”

季云暮又是一头雾水,说:“没记错?”

“应该是这样的吧...”

马车到了文家大门口,季云暮在下人的带领下往内院走。季云暮问:“你家公子今天怎么了?”

“和老爷子吵了一架,具体是因为什么我们也不清楚。”

季云暮进了屋子,文长明正坐在椅子上叹气。文长明说:“坐,坐吧。”

季云暮坐下,说:“听说你要给自己找个相好?”

文长明听后抬起头,骂一句:“我找个屁相好,你有事儿就说。”

季云暮把他听到的传言说给他听,文长明听后又仰天叹气。

季云暮说:“宫里宫外人的嘴有多碎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倒是快说是什么原因。”

“我以前也提起过,我想让我们家老大人回怀庆老家修养,可他不同意,非说什么不看着我不放心,还说什么看着人成家才放心...”

文长明说完就看他一眼,说:“你得帮我?”

“帮你成家?”

“我说帮我说服我家老大人回怀庆...”,一个白眼翻过去。

...

在主屋里,文延之也正在床上躺着准备喝药。

季云暮刚进去,说:“老大人,有些日子没见我了吧。”

文延之喝了口药,说:“是不是长明今天没进宫,让人说三道四了?”

“宫里的人嘴碎,不必理会。”

文延之把药碗放下,说:“长明想让我回怀庆,还拿不进宫当差要挟起来我了。”

季云暮安抚说:“他不懂事,我已经替您说过他了。”

文延之叹一口气,说:“我也知道他是为我好,可是你们今年刚入宫当差,我怎么放心。”

“长明父母走得早,我替我兄弟一直看着他长起来。我是无福有自己的孩子了,这朝廷里的凶险你们怕是已经见到了,我怎么舍得把长明一个人留在京城里。”

听着文延之苍老的声音有些许悲凉,季云暮拉着文延之的手说:“这不还有我,我们的交情从长明入了京城一直到了现在,有我替您盯着他。”

文延之还是叹气,季云暮拍着胸脯说:“我用这十多年的交情给您立个军令状,我一定好好看着他,绝不让他有一点逾矩,您看成不成?”

见文延之有些动摇,季云暮接着说:“您到了南方老家,就好好享受。实在闲不住,您就开个学堂讲书,您老人家可是前朝钦点的进士,就算是发挥余热了。”

“我知道您和长明吵了也不是一两天了,但长明又要埋头公务,又要惦记着您,也挺累的。不如回老家,都是些亲戚朋友,您也能有说知心话的人,您说是不是?”

又是一番劝导,文延之有些改变主意,文长明也刚好进来了。

季云暮装腔作势,说:“过来,你说你幼稚不幼稚,进宫当差说不去就不去,这是你上学堂的时候吗?”

文长明剜他一眼,对文延之说:“好,是我不懂事了,那叔父想好没有?”

文延之想了想,说:“好吧,再过两天,我就动身回怀庆老家。”

...

文长明亲自把季云暮送到家门口,季云暮刚下台阶准备走,又转身问:“年都还没过你就想着把咱叔父送回去,你小子安的什么心?”

文长明站在台阶下居高临下,说:“好好调养身子,就这么简单。还有,那是我叔父,不是咱叔父。”

“诶不是,我好心帮着你劝,你说话怎么这么不中听?”季云暮话还没说完,文长明扭头就进了家门,还让下人把门带上。

“真是小白眼狼。”

晚上,在文延之屋子里,文延之拉着文长明的手,说:“我回去了,咱这个院子就只靠着你了。若有事,可求助于季家,我在礼部任职多年,礼部亦可。”

“知道了,我能有什么事。”

文延之还是不放心,接着嘱咐:“满招损,谦受益,你从小读的书,知道的道理得用起来。”

文延之看向窗外的黑夜,说:“长夜漫漫,你得好好地过下去。”

...

两天后的清晨,冬季清晨的薄雾还未散去,荣京城门处,文家的马车已经准备好。

文长明扶着文延之到了地方,文延之说:“在京城生活了几十年,虽不是故乡,但如今要走了,也是不舍得。”

文长明把文延之身上的披风裹严实,说:“我替您在这里守着,给您常写信。”

文延之眼睛里有些不忍,说:“我舍不得京城的景,更舍不得你,你在京城一定要小心行事。”

“您已经叮嘱过了,再说官阶并不显赫,您就不用担心了。”

将文延之扶上马车,文延之又转身,说:“不求你官阶显赫,光耀文家门楣,你切记,不可过分亲近陛下,否则易生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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